我只能求你
他腦袋上纏著的黑布,明顯是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此時念佛人就像是啥也不知道一樣,還笑呵呵的沖著大伙兒打招呼,招呼大家吃飯。
看瞎子的模樣,明顯緊張了,想當(dāng)眾戳穿,但是被我給拽住了,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找我爸的魂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地方已經(jīng)夠邪性了,管他是死的活的,只要對我們沒啥影響,就是好的。
轉(zhuǎn)眼之間,我們在這座島上生活了一個多月,這段時間,每天兩餐,大部分時間都在吃羊肉。
我每天晚上都會出去看看月亮,看看椰樹林,月亮按照正常的時間推移,由缺到滿,再由滿到缺。
可我始終都想不明白,消失的半個月,究竟都發(fā)生啥事兒了,這幫人是對我們的身體做了檢查,還是給我們下了什么術(shù)。
平日里,這些打工人之間也沒啥交流,都將自己悶在房間里,我們這些人的工資每天都會發(fā)現(xiàn)金,所以也沒人鬧事,更沒人覺得無聊。
每天掙錢,啥都不干,這生活誰敢說沒盼頭?
而我這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在雕刻一個木頭面具,還有給自己做衣服。
木頭是我把房間的椅子拆來弄的,布料則是之前就帶著的。
這一個多月以來,每天晚上椰樹林里都會傳來奇怪的聲音,還有許多高大的人影在溜達(dá),我懷疑那些是巡夜的人,怕有人闖入椰樹林中。
所以在踏入椰樹林之前,我得籌備一點兒自保的手段。
我還在擔(dān)心,念佛人只是因為念佛就被惡鬼纏身,招來災(zāi)禍了。
那我這個跳了儺舞的人,是不是得算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會不會也有什么東西找我和瞎子的麻煩?
所以晚上的時候我都提防著,點兩顆煙,一顆在自己頭頂,一顆在瞎子頭頂,每天晚上都把我倆嗆的跟孫子一樣,都快學(xué)會抽煙了。
這一個月,都安然無恙,沒任何東西來找我麻煩。
白天的時候,我也會出去端詳外面的壁畫,那天念佛人頭撞在墻上,讓壁畫又多了些許劃痕與血跡,但無人在意,無人察覺。
壁畫的神像,越看越覺得古怪,鮮明的色彩之下,卻呈現(xiàn)著血腥猙獰的景象。
在神明的腳下,有人在朝拜,有人卻被剝皮拆骨。
流血的佛頭,降下的不光是血液,還有瘟疫與災(zāi)禍,蔓延人間。
最醒目的是,在一面墻的邊緣位置,還畫著六個小球,小球之中,呈現(xiàn)著不同的場景。
只是都很抽象,只能隱約辨認(rèn)出,有的畫著雙頭神明,有的畫著羊頭,有的畫著古曼童。
小球周圍,還有許多抽象的怪異形象,男女雙性的仙童,殺生吃肉的佛子,長舌鼠目的鬼嬰等一系列詭譎東西,好多因為太怪異導(dǎo)致難以辨認(rèn)。
見我看著這六個小球久久失神,瞎子問道:“這畫上有什么古怪么?”
“沒啥古怪,不過這畫里面的,好像是佛家的六道輪回,這鬼地方不是有自己的信仰么?為啥會畫上佛家的圖案呢?”我念叨著。
“興許是融合了佛家的某些教義吧?這種荒蕪之地供奉的偏門神仙,不經(jīng)常融合一些故事么?”瞎子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