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沈婳
“這雨下了足足十四天,再下地里的東西都要沒了。”
西城早點鋪子前坐著幾個吃早食的人談論著。
“咱這出大事了,你們沒聽說嗎?”
其中一個人低聲問道。
鄰桌的幾個人伸長脖子想聽個究竟,于是有人接過話,“城里還是城外?”
“東城外,前天夜里的事情。”
“快說,到底什么什么事情?”
說話的人故意賣關子,喝了一口豆漿,就一口油條,然后使了個眼色,讓其他人湊近。
“聽說皇陵那邊挖出了好多死人。”
“這有什么稀奇的,可能就是以前那些修陵寢的工匠。”
“你懂個屁,不是里面,是外面,都是剛死沒多久的。而且是破壞龍脈的那種,聽說那些尸體很邪門,那天欽天監的人都去了。”
說話的人故意將頭埋的很低,眼睛時不時的掃視四周。
“不說了,有官差來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街道上巡邏是常事,百姓見了只要不亂說話沒犯事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不比錦衣衛,人見人懼,連當官的都怕,更何況老百姓。
待巡邏的人走后,吃早食的人又開始談論,方才那些話都被沈婳聽得一清二楚,她才想起那天夜里自己在墳地碰到的兩人,以及他們談話的內容。
沈婳很少進城內,這幾日她忙著收集江廣和托付自己的證據,現在就差去趟江家取一樣東西,所以今日來尋那個駝背。
沈婳將早食的錢放在桌子上,順便問道:“老板,跟你打聽一個人。”
老板笑著將銅錢放到口袋里,“姑娘,打聽人你算是問對了,我這早食鋪子開了二十年,這城內沒有我不認識的。”
“江廣和江老板家。”
只見老板臉上掛著的笑少了大半。
方才鄰桌的那幾個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沈婳,打量著面前穿著一身素衣,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值錢貨的女子,身側背著一個布袋子,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草藥味。他們其中一人發出疑問,“姑娘,你要找的那位江老板已經死了十來天了。”
沈婳回道:“我知道,我要找的是他家,不是他。”
“說來也可惜,那江廣和向來心善,就是命不好,突發惡疾一命嗚呼,那么大的家業留給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