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別墅地下有兩層,雖是地下空間,天花板卻很高,居中寬敞的大廳貫穿兩層,夸張的挑高下墜著長長的裝束燈。
四周的隔間頂是厚厚的玻璃天花板,如果不是夜里,會有陽光照進來。第一次見時十分震撼,那時這里還純粹是個酒窖俱樂部般的裝潢。
墻面從上到下鋪滿了酒格,上次來時積了不少灰,這次則干干凈凈,在溫和的燈光下,深棕色的木質紋理像刷了油一般的亮。
除了變干凈了之外,還多了不少東西,向下一看,顯而易見的便是懸著的大鳥籠和墻角的x型立架。
我看著有些皺眉:“你要把這兒改成s地牢么?”
他不以為然的叉著腰:“沒那么夸張……”
“你不怕你爸回來看見么?”
“他多少年不來這兒了?!?/p>
我們旋著樓梯由負一走到負二,來到廳中央,我看著頭頂黑漆漆的籠子,腦子里生出了無數疑問。
我想,如果現在問的話就沒完沒了了,不如一會兒問,一會兒有的是時間。
我問他:“籠子放的下來么?”
墻上掛了個黑色遙控器,他走過去,拿下來,墻角處有個向上長出鋼絲繩的黑色啞光面兒箱子,他用遙控器對著一按,機器運轉的聲音隨即響起,像是微弱的電梯運轉的動靜。
籠子應聲緩緩下降。
“這都是你做的?”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問題。
“有專門的公司,不是s公司啊,我找了會展公司……我說電影劇組在這里拍動作鏡頭,大搖臂進不來,需要穩定的吊放系統,可以穩定升降攝影師和一部iax攝影機,起重一噸……沒幾天裝好了,把這個鳥籠掛上去就行了。
我暗暗藏下心里對他的佩服,同時也暗下決心,此時,一定要忍住任何好奇,等一會兒,他一定更加誠實。
“把籠子放到底,你到籠子里去。”我對他嚴肅道。
他無奈笑著:“這個籠子我也進不去。”他像是在笑話我“你進去就知道了,只勉強裝得下你。”
若是平常,我便小鹿亂撞的脫衣服了,但此時我仍保持著嚴肅,我想用氣氛告訴他,今天非他當一次小狗不可。
“那你先把衣服脫了吧?!蔽艺f。
“好啊?!彼d致盎然,還沒意識到水溫已經慢慢升高。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脫衣服,和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脫衣服,哪一種更快樂呢?差不多,但又有些區別,二者有著相同的期待,但有著不同的壓力——「他會如何對我」不同于「我要如何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