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下午,他帶王荔枝來了我的城市,不巧我有課,他便先放了行李,帶著王荔枝去看景點、逛街。
下了課,我打車去商業街區的某個綜合體和他們碰頭,那大概算這個城市最好的商場之一,干凈明亮、空氣清新、大片的空地上總更新稀奇古怪的藝術裝置、建筑富有設計感、里邊全是好牌子,餐廳也全,有他愛吃的東西。
之前小帥安排的聚會就總在這兒,地方我很熟了,于是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高高的主人,以及他身邊的王荔枝手里拎著的橙色袋子,一看就是新買的。
我和主人各自揮了揮手,我走過去,看著王荔枝手里的購物袋,先聲奪人笑著說道:“你們哪兒沒有xxx(牌子名)啊,還要來這兒買。”
“旅游還不買點兒東西。”他笑著打圓場。
他講話時,我快速的打量了王荔枝,想來她也在打量我。
漂亮和漂亮雖有不同,但其實差別很小,挑剔的人們總是能通過丁點兒風味兒,來區別不同。
王荔枝身上最特別的風味兒,在于她不算高挑的身體格外的細,她有著細長的四肢和脖頸,窄窄的、薄薄的身軀,她皮膚雪白而干凈,一雙大眼睛看著我發呆。她的樣貌和身形,主要是她完美的皮膚,讓她看起來比我們都小上幾歲。
我想皮膚好可能和運動有關,練功房里曬不著太陽,訓練一天,出汗的同時,內分泌水平也許也會在肢體不斷的拉伸、運動中變得平衡。
看著她,我有些后悔小時候對舞蹈淺嘗輒止,不過,也不怪我,我的大腦和大胸,終究沒法讓我走這條小路。
我們仨,大概都對一會兒會發生什么心中有數,可剛見面的我們,又都心照不宣的回避著敏感的話題。
“吃飯去吧。”他說。
“你想吃什么?”我問王荔枝。
“不不不,你們挑就行,你挑就行,我什么都吃。”王荔枝對我說道。
“我請你們吃xxxxx吧,本地挺有名的,就在這兒,不遠。”我看著他兩道。
他看了看王荔枝,王荔枝點了點頭,于是他說道“好啊,走吧。”
我兩在前面并排走,王荔枝在身后跟著我們,這樣的隊形并不是誰有意為之,而是我們自然而然就走成了這個樣子。
“啥課?”他側低下來一點兒頭,看著我問我。
“xxxx(課名)”我答道。
“今天講什么了?”
我調動剛才的記憶,認認真真的向他復述我的筆記內容,我們就這樣說著無聊的課程話題,走到了餐廳。
中間,我好幾次想把王荔枝也帶入我們的聊天里,可她看起來并不擅長閑聊,她上前像個小孩兒一樣應和我,然后又悄悄的退到了我們身后,幾次之后,我就不管她了,也許她跟在后面不說話更自在。
吃飯時她也不講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吃,明明都是同齡人,可她的樣貌和她的作為,都讓她顯得像我們的后輩一樣。
我覺得場面很好笑,于是我笑著去扶她的肩膀:“你別悶頭吃飯啊,咱叁個好像爸爸媽媽和女兒。”
他兩一下子都笑了,王荔枝低頭抿嘴笑,他則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他收起笑,低下頭,假裝陰險的問我:“那我們的真實關系是什么?”
“嘖……”我瞪了他一眼,也不好說什么。
我完全能理解王荔枝在想什么,大多數時候,我也是個沉默寡言的小透明,可今天的場合我不能那么做,我有預感,如果我今天仍舊那樣,會在冥冥之中更改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