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抓到不代表懷疑解除。
對于桑慶之這個弟弟,宋憐一直知道他不像表面上那樣乖巧,他很聰明,心智不輸成年人。
他在走的路線跟自己是截然相反的,并且很奏效。
但宋憐還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過一通電話,這小子就會被禁足在家,哪也去不了。
而他真正的對手,現在才要登場。
成晴夜穿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黑色一片領襯衫,雅痞風信手拈來。
疲憊感在他身上是一種高級的潤色,軟化了具有攻擊性的俊美,使得深邃的眼眸透出一種熟男獨有的沉郁感。
他在美式真皮黑沙發(fā)前坐下,松弛后靠,雙手交叉自然垂落在大腿,漫不經心卻似乎掌控一切。
宋憐,同樣男神一尊。
他像古時候寺廟里修行的天潢貴胄。
看似仙氣飄飄,實則欲念深重。觀音相,修羅心。慈悲的眼里藏著戾氣。
這兩人,誰的氣勢也不輸誰,各是各的帝王氣場。
“你跟月圓的關系有多難走下去,要經歷多少困難,我想你心里有數。只有你徹底離開,她才能過上正常生活。”宋憐開門見山。
成晴夜笑了,云開月明一樣的醉人笑眼,摻著諷刺。
“醒醒吧,她不可能愛上你的,她是我的月圓。”
他語氣放緩,目光逐漸開始柔和。
“我給她洗過澡,梳過頭發(fā),穿過衣服,做過飯,親她掉下來的眼淚,吃她剩下來的冷飯。她生病了,我會追著她吃藥。冬天她怕冷,我會握著她的手。一起出門她的包都是我拎,什么時候我都會讓著她,即使吵架,也一樣會照顧她擔心她。她討厭的東西我都記著,她喜歡的即使是星星我也摘下來給她。她曾經無數次地重復,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是我。”
“只有我,懂嗎?”他眼神輕蔑,咬字帶恨。
宋憐聽著,眼里盡是寒氣。
成晴夜口中說的,是時光,是成月圓目前為止,人生中的絕大部分。
他的確贏不了。
“叁年,你離開叁年。我會讓她走出來。條件,你隨便提。”宋憐將一張空白支票推過去。
“金錢,資源,還是權力,只要我給得起。”
成晴夜垂眸看著,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