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主任把還在上課的陳嘉譽叫去了辦公室,同學們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議論了片刻被老師呵斥又恢復安靜,陳嘉譽走進辦公室便看到站在那的人,他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冷蔑的笑。
那人的班主任溫生榮站在他旁邊,似乎要給他撐腰,看見陳嘉譽來了就問:“昨天你是不是打了松正豪?”
陳嘉譽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什么原因?”溫生榮似乎沒想到他這么干脆地承認有些愣住,回神過來又接著問。
陳嘉譽沒說,溫生榮又看向松正豪,他猶猶豫豫開口:“我昨天只是跟其他同學說了幾句時曼同學的壞話,可能他倆在談戀愛吧,陳嘉譽聽不下去就不由分說的揍我。”
陳嘉譽聽到他說時曼,眼皮跳了跳,掀起眼皮陰惻惻看著他,他臉上的傷青紫不一,甚至腫了起來,上頭還涂著黃色的碘伏,顯得滑稽可笑,他想昨天還是沒把他揍老實,不過這種老鼠一樣的物種,打了也沒用,還惹得一身惡臭。
“我跟時曼沒有談戀愛,只是聽到有人故意造謠我們班級的同學,所以沒忍住教育了一下他,不過可能這位同學細皮嫩肉的,隨便碰了幾下就這樣了。”
叁人看向他‘細皮嫩肉’的臉,就連溫生榮都忍不住眼睛抽了抽,他最討厭這般油嘴滑舌的學生,立馬嚴肅道:“這是毆打同學行為,要處分的。”
陳嘉譽的班主任許媛雖然不贊同陳嘉譽打架行為,但聽到是為同班同學出氣還是在心里贊許,特別是這件事涉及到年級第一的時曼。
許媛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剛準備開口,溫生榮又撫了撫眼睛語言犀利道:“還是把時曼叫過來問一趟吧。”
時曼被叫到辦公室,大概了解了來龍去脈,看著對面男生那張本就滿目瘡痍再添青腫的臉有些反胃。
“我跟陳嘉譽只是普通同學關系。”
許媛聽到時曼的話不由松了口氣,不滿的看向溫生榮,本就是莫須有的謠言,在高中生當中最容易讓人捕風捉影,想不到溫生榮還特地叫來時曼,本就期末考逼近,學生的心思卻還要被這些謠言硬生生擾亂,不知道他懷的什么心思。
“但是陳嘉譽親口承認前天晚上十一點了他們兩人還共上同一輛車,這不是談戀愛還是什么。”
陳嘉譽眼里染著怒火看著他,正要開口解釋被時曼搶先回答:“因為我在給陳嘉譽同學補習,這件事你可以去問陳嘉譽父母,他們都知情。”
她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正兒八經的解釋,陳嘉譽聽聞便沖著對面麻麻賴賴的那張臉吊兒郎當開口:“是啊,你還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媽,畢竟時曼還是我媽特意找來給我補習的。”
幾番周折,還是打電話給陳嘉譽父母確認,事情真相大白,盡管這樣,打架的事陳嘉譽還是要吃一張通報評批,沒有處分還是許媛以期末為由,不好影響學生心態(tài),時曼和陳嘉譽一前一后走著,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陳嘉譽回頭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
松正豪不免臉色發(fā)白,心神不寧。
兩個人走出辦公室,此時還是上課時間,走廊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默默走著,時曼心中五味雜糧,一方面是對他的沖動感到費解,不明白他為什么替他出氣,另一方面又因他為她出氣而產生了一縷感動。
“謝謝。”
她聲音很輕,但在這寂靜的走廊上,只有老師孜孜不倦的聲音,她的聲音太過明顯。
陳嘉譽心臟抽搐一下,看著她烏黑的長發(fā)映射在自己眼中,不緊不慢開口:“要真謝的話就在床上好好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