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鹿島富江的聲音總在抱怨著說痛。
本來不打算應答的人很突兀地答了句,“被關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喜出望外,笑著問他,“你要來救我嗎?”
云雀還沒回答。
病房浴室里熱意騰騰的水聲停了。
與此同時——
走廊對面,他原本住的那間病房內,換了一身黑色絲綢睡衣,正在慢吞吞扣扣子的女生頂著水潤亮麗的黑發走到門外,不解地隔著大半個長廊看著他,不知道他干嘛突然換個屋。
地下室
穿著同款病號服的女生從對面朝他踱步而來,
姿態悠閑、還哼著歌。
耳邊的手機聽筒里傳來同樣婉轉的聲線:“那我等你哦,我猜這里好像是地下室?又或者是標本室?”
“總之,云雀學長,
你會找到我的吧?”
自顧自說完之后,
電話就從那頭被掛斷。
明明是被困住的人,如今卻有閑心同男生在深夜的醫院玩捉迷藏。
手機里剛傳出“嘟”的一聲——
黑色絲質病號服的富江就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好奇地傾身過來,去盯他的手機屏幕,“大晚上背著我在和打電話呢?”
云雀恭彌放下手機,面色平靜地看著她。
女生瞥見“院長”二字,無聊地撇了撇嘴,
又問:“你跑出來干嘛?不是說困,
為什么不睡?”
云雀恭彌還是沒說話,但目光里已經有了看罪魁禍首的意思。
富江:“?”
后知后覺地,她想起來大概是自己在浴室里的動靜攪擾了這頭五官敏銳的猛獸,正想反過來指責他睡眠質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