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如鶯啼的聲線將趴在禮堂門口的許多國中生聽得羨慕嫉妒恨。
有剛進初中部、跟風跑來偷看校花的男生咬著衣袖上的扣子,
表情恍惚地問,“富江學姐剛說什么?一定是我聽錯了吧?肯定是我幻聽對不對?”
另一個學弟很不爽地挽著袖子:“之前是有一個,不知道換了沒。”
“嘁,你覺得云雀恭彌能忍她那副水性楊花的樣子嗎?我可是有朋友看見過,過年的時候她前腳跟云雀恭彌進奢侈品商店,
沒過多久又跟著個老男人進了另一家店,
她沒被那家伙宰掉已經是幸運的了。”
“那換的新男朋友是誰?別再選那種小白臉了,也給別人一點機會吧。”
“好可惜,她那種平時成績居然也能畢業,按理說應該要留級的,
我還以為我今年可以跟她分到一個班呢!可惡,
便宜高中部那群學長了。”
……
禮堂門外的爭辯隔著開了縫的門傳入內部。
但是坐在里面的高中部學生卻不敢這樣張狂放肆地議論,只是不在老師眼皮子底下的那些人拿出手機,
八卦著同樣內容的時候,伸長了脖子,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打算看看這位漂亮女同學的男朋友究竟是哪個——
眾目睽睽之下。
起初是沒有人有動作的。
不過站在臺上的富江也絲毫不見尷尬,
甚至還能面帶微笑地等著,直到坐在禮堂前排最角落的人閉了閉眼睛,在有些草食動物躍躍欲試想跳出來認領“男朋友”頭銜的時候,
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
然后從校服外套里拿出那份在開學典禮之前,某只小怪物借著親他的空隙,
故意塞進去他衣服里的演講稿。
當他的身影走到講臺前方,那張娟秀側臉被許多前排學生看到時,禮堂里響起了莫名其妙的唉嘆聲。
唯有衣冠楚楚站在話筒前的女生眼中笑意更盛,在燈光聚集之下,那顆漂亮淚痣也更加明艷動人。
她若無其事地從他手里拿過稿,清了清嗓子,對大家敷衍地鞠了個躬,開始繼續走流程,只不過后半程,估計沒有半個人認真聽稿,就連坐在第一排另一側的校領導們也在頻頻用自以為很隱蔽的視線打量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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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
并盛高中部禮堂背光處的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