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角落霧氣朦朧,死敵卻一眼就認出了那鳳梨發(fā)型的陰影,很淡然地倚著合攏的辦公室門回道,“這好像不是還在吃免費牢飯的你,應該關懷的問題。”
六道骸額角跳了下,在霧氣盡散后,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交疊抵在膝上,異色眼瞳看向黑發(fā)青年所在,“聽說只有那種全身上下嘴最硬的人,才會把嘴皮子練得這么利索。”
云雀恭彌勾了勾唇,右手的彭格列指環(huán)已經(jīng)燃起了純度極高的云屬性火焰,甚至沒人看清楚他何時開匣拿出的浮萍拐,“我是不是只有嘴硬,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正好,我還在愁沒人替我試試這兩枚新得到的特殊指環(huán)威力。”難得現(xiàn)身的霧守聳了聳肩,銀色尖端的三叉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掌中。
聽他們三句話不到就要打起來的澤田綱吉:“……!”
他條件反射地看向面前剛搶了他一輛豪華私人飛機的學姐。
富江無辜地眨著眼睛看他,片刻后恍然道:“要我勸架嗎?”
她思考了幾秒鐘,“這樣吧,你們倆誰打贏了,就獎勵誰——”當我老公。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落下。
她黑瞳里就映出兩簇澄澈的火焰,比她昨晚在飛機窗戶上看到的路燈光芒還要令人目眩,以至于女生條件反射地忘記自己要說什么。
“兩位——”
彭格列十代目低著頭,手套里燃起的火光愈發(fā)純粹,但在中途已經(jīng)從x變成i的樣式,語氣好像一如既往的溫和,卻又蘊藏危險,“可以不要在我的辦公室打架嗎?”
守護者剛到兩個,他就已經(jīng)賠了一架飛機了!sc
不能再損失一筆城堡維修費用了!
……
是夜。
彭格列主體建筑群里圍出的大花園里,臨時召開的宴會也格外熱鬧,有侍者穿梭其中,牛奶和巧克力巖漿流出似噴泉,高高的香檳塔佇立在甜品長桌旁,空氣里都是甜蜜的氣息。
穿著香檳金色的黑發(fā)女人挽了挽頭發(fā),想到白天差點波及到自己的極寒冰塊,對旁邊的人嗔怒道,“都怪你。”
因為彭格列秘密會議廳里爭執(zhí)吵鬧、干脆分出意識來外面放風的六道骸操縱一個普通藍發(fā)青年接過侍者專門做的水果圣代,瞥了她一眼,“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微笑著答,“你應該怪你男朋友那很適合用來拆遷的匣兵器。”
富江胳膊肘向內拐,“明明是你先挑釁他的,他最近脾氣可好了,所以都是你的錯。”
有一秒鐘,六道骸甚至開始思考“脾氣好”和“云雀恭彌”這兩組詞能不能放在同一本字典里,然后他面色復雜地得出了結論,“……愛情使人盲目,富江,我以為你不是這個類型。”
“罵誰瞎呢?”富江也接過侍者給的雞尾酒,沒管對方暗送秋波的眼神,扭頭去瞪披著馬甲的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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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么,她又收起了怒容。
“這樣吧,你幫我兩個忙。”她毫無征兆地轉了話題。
六道骸倒是習慣了她這副全世界都應該圍著她轉的姿態(tài),笑著配合,“這也是重逢要送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