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愈演愈烈。
像是火上澆油。
在女人看不到的角度,經歷了晌午跟六道骸、澤田綱吉的戰斗,方才花園的鬧劇,都始終整潔的襯衫,這會兒卻被后背洇出的汗打濕了小半片。
男人收回手,沒再看被他玩弄到好像要融化在床鋪里的小怪物,也沒看自己手指指根干掉的水痕,聲音里帶著喑啞,通知道,“你的拉面到了,剛才有人敲門。”
富江當作沒聽見,不理他。
“不想吃面,是想繼續吃點別的?”
“……”
美女超生氣地踢他一腳,起來把床尾的睡衣換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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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碎的青蔥、長長的木耳絲、半透明的溏心蛋還有新鮮切薄的肉片鋪在金色的面條和面湯上,富江聞見這個味道,忽然想起之前在并盛的生活。
她想到并盛中學,獨特的情人節,郊外的流星雨,神社還有廟會,盛大的夏日祭……可貪圖享樂的怪物從不知什么叫思鄉,所以只能在那香味彌漫的拉面碗前,怔怔地坐著。
過了會兒,她拿起筷子挑起來一點,送入唇中——
挑剔的味蕾勉為其難認同了廚師的手藝。
豐潤的唇瓣卻吐露出評價:“難吃。”
一點也不正宗。
她想到那棟精致庭院里的傭人,想到每次陽光落進院子里,將長廊與欄桿都照亮的樣子,拉面沒動幾筷子,就意興闌珊地推開,單手支著腦袋在餐桌上走神。
期間,云豆去外面轉了一圈回來,用喙敲了敲窗戶,她才回過神來,慢吞吞走過去,給它開窗,看它甩干凈身上毛茸茸里在葉片間沾染的水痕,蹦蹦跳跳地和她問好:“富江!”
她用指尖摸了摸小鳥的腦袋,然后又轉身坐回餐桌上。
云豆像小跟屁蟲,振翅飛到她的桌上,看看那碗沒怎么動過的、冷下來的拉面,又歪著腦袋看看她,最后不知從哪里叼來自己的零食袋,自豪地挺起小胸脯,細細嫩嫩的聲音響起:“美女!吃!”
富江垂眸看了眼,“美女不吃。”
云豆:?
它認真想了想,“美女!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