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是吉安縣,懷陽城距離吉安有三天的路程。
這兩日,容音幾乎吃睡都在馬車上。
從懷陽城買來的干糧有很多,足夠他們吃上好幾天的,只是干糧味道不好,有些難嚼。
孟樓倒是說給她抓只野兔什么的烤來吃,但被容音拒絕了,“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我不想再風餐露宿了。”
她捏著鼻子,難得地沒有再挑食,將那些硬得跟梆子一樣的干糧都吃了。
兩人在路上幾乎是從沒停過,第三天剛蒙蒙亮時,他們距離吉安縣便只剩下十幾里的路程。
容音坐在馬車上調整身子,好半晌,才小聲說了句,“孟侍衛,能否停一下車?”
孟樓將車子緩緩停下,扭頭問,“怎么了?”
容音聲若蚊訥,臉紅紅的,“我想小解。”
“哦,哦。”孟樓的腦子也跟生銹了一樣,“那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馬車停在路邊,路兩旁都是山坡,坡上長滿了樹,容音鉆進樹林,尋到一處隱秘地地方才停下。
她的臉還是熱的,容音四周望了望,確定此處確實沒人,才準備解自己的腰帶。
手剛放到腰上,卻突然聽到身后有細細簌簌的動靜,像是什么東西輕踩過樹葉。
一聲。
兩聲。
容音的心都要提了起來。
這幾日她跟著孟樓,別的什么都沒學會,卻被他影響,變得警覺起來。
是蛇?還是有人?
不管是什么,容音都接受不了。
她屏住呼吸,一邊留意著身后的動靜,一遍琢磨著逃跑路線。
那個聲音近了。
突然,腦袋后有勁風而至,容音再也忍不了,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