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詞窮,她給孟樓換上女裝自然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查探。
當時事情緊急,她又想不出其他的方法進城,便只能賭一把,賭那些守衛的認不出他們。
后來果然沒認出他們。
只是這些情況,卻不能告訴一個小藥童。
容音隨便扯了個謊,“唔……他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我手里只有這套衣服,便只能給他穿了。”
藥童“哦”了一聲,“那他為何要梳女子的發髻呢?”他撓撓頭,“嘿嘿”一笑,“實不相瞞,我剛開始都沒有認出他是男子呢,還是女醫厲害,一眼就瞧出端倪了。”
“那是我閑來無事給他梳的。”容音皺眉,警惕地望著他,“怎么了,你打聽這些做什么?”
“沒、沒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小藥童見她有些不耐煩,忙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公子等下要是有什么吩咐,盡管喊我。”
說完,端上空碗,風一般似的飛走了。
見他身影消失,容音才長出一口氣。
容音的二十兩銀子沒有白花,喝了藥不過半個時辰,孟樓的燒便已經退了下去。
等到了傍晚時,容音在前院找到了藥童,給了他幾個銅板,讓他幫忙買點吃食回來,還特意要了一碗白粥。
這個時間段醫館不是太忙,藥童閑來無事,自然應允,將手上的活做完,便拿上銅板跑出去給她買吃的了。
容音不敢放孟樓一個人在后院太久,交代完藥童,便趕緊回去了。
她剛走進屋子,就看到孟樓已經醒了,他睜著眼,似乎還有些迷茫。
容音趕緊過去,“你醒了?”
孟樓抬眼看她,見容音穿了一身明黃色的錦袍,頭上都束起來,做小公子的打扮,皺了皺眉,“這是哪?我們怎么在這?”
他剛醒,聲音還有些啥沙啞。
容音趕緊倒了杯水遞給他。
孟樓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容音,“這里是吉安縣的醫館,昨夜你發熱了,我沒辦法,只能把你送到這里治了。”
孟樓將水飲盡,才覺得喉嚨好受點,他將茶杯往桌子一放,就要起身,“這里不宜久留,我們要趕緊離開。”
他動作太大,不知道是不是牽扯到了傷處,疼得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