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照舊是用過飯去了前院。
她今日起得有些晚了,等她到的時候,煙娘、清蘭還有其他的幾個姑娘已經在房間里等著她了。
再過兩日她們就要去知縣府上參加宴會,容音想讓她們這次出盡風頭,這幾日便一直在琢磨漂亮又新鮮的妝面。
見她進來,煙娘打趣道,“今個怎么了這是,怎么來得這么晚?”
“別說了。”容音嘆了一口氣,“一夜都沒睡好。”
“怎么了?”
其他幾個姑娘都朝容音看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容音搖了搖頭,“沒什么。”
她洗了把手,坐在凳子前,“昨天我又想出一個妝面,今天先給你們化一次試試,要是效果好的話,等宴會那天就給你們用這個妝。”
她拿起水粉,往面前姑娘的臉上涂去。
容音的這個妝面是在每個人臉上畫出一個小動物,有人的眼尾用火紅色的胭脂涂得上翹,像是鳳凰的羽翼一樣。有人的眼尾則用黃、藍、綠三色迭涂,往上往下暈染,像是孔雀張開的羽毛。
每個人臉上的妝都不盡相同,容音根據(jù)每個人的長相,為她們匹配了不同的動物。十來個姑娘畫完,容音累得手腕酸疼,她的精神卻是飽滿的,笑著問,“怎么樣?”
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聲說,“好看!”
容音又讓人請花媽媽過來,讓她掌掌眼。
花媽媽亦是笑著點頭,“妙極!整個吉安縣幾十年來我也沒見過這么新奇的妝容了。”
聽她這么說,容音才算稍稍放下了心。
花媽媽又道,“既如此,宴會那日便用這個妝容吧。容公子,這幾日還要勞煩您多多費心。”
容音點頭,“您放心,這幾日我會再看看,有沒有哪里能完善的地方,到時候一定讓所有姑娘都漂漂亮亮的。”
“好。”
花媽媽走后,容音將幾個姑娘臉上的妝容都卸了,便將人都放走了。
這幾日閣里的生意也還不錯,姑娘們一個個都紅光滿面的。
人一哄而散,屋中又只剩下容音、煙娘和清蘭三人。
容音也毫不避諱,問,“清蘭,你這兩日可要出去?”
清蘭卸妝的手一頓,扭臉看她,“怎么了?你要買什么東西嗎?”
容音點頭,“我想買幾件衣服,但又不太方便出去。”
清蘭爽快道,“簡單,你買什么樣的,告訴我就是了。我正好下午要出去一趟,買點胭脂回來,你的衣服順手給你捎回來。”
容音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按著我的身高來,買幾件男子樣式的衣服即可。”
兩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清蘭沒多問,倒是煙娘發(fā)現(xiàn)一點不尋常,“你沒衣服穿嗎?”
容音有些窘迫,“當時時間緊急,只買了這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