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竟只是頭暈,并不是昏頭。
在他十八歲之后的人生里,再沒允許生理控制過大腦。
除非他自愿。
但現在不行,她的身體狀態不足以承受他,淺嘗輒止莫如止于未始,青萍既起必乘風雷,半吊子最誅心。
中庸不過是迷惑人的把戲。
他拿掉脖子上的手,握在掌心里,她順從地任他握著,嘴巴卻叛逆得很。
“假清高,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
總是一再侵略男性的狩獵本能,她不是一個好獵人,但她危險而美麗。
而且她說得對,雷竟對她有生理性渴望,也喜歡危險和美麗,他現在不碰她,單純只是為她著想。
柯靈并不領情,認為他假惺惺,都硬成那樣還裝禁欲系,盡管她沒想在今晚發生什么,只是想驗證自己對他的吸引力罷了。
她現在心情頗為矛盾,零零碎碎從雷太太那里拼湊出一點信息,曾經的運動天才,十八歲因傷告別賽場,畢業于倫敦商學院,與雷三感情最深……
關于照片的解釋,姥姥沒說謊,柯靈心理上突然和他拉進距離,就好像人生軌跡有了某種牽連,為蒼白的生理興奮注入新的血液,使她浮于淺表的欲念變得深厚起來,言語則更加肆無忌憚,怎么說呢,有底氣了吧。
“你是不是想賴賬?”手從溫熱的掌心掙脫,出其不意握住那把槍,她的槍。
雷竟被她捏得酒氣上涌,疼且癢,難受死了,她就會使這招,沒有任何技巧和花樣,只把這當做擎制他的把柄,絲毫不會顧念他人感受。
以往他會自己想辦法弄出來,但今天不行,他喝酒了,她把他惹急了,視覺、心理和生理都惹個遍。
“別捏——”他倒吸一口涼氣。“手松開點兒,從上往下……”
柯靈便開始按照他的指示擼動,那東西越來越粗,越來越硬,單手已經掌控不住,還燙得她也發起燒來,手指酸疼,開始鬧情緒。
“這是補償我嗎?分明是補償你。”她從沒服務過男人,都是男人為她服務,甩手不干了。
雷竟呼吸漸漸緊促,龜頭滲出一滴黏液,正處于發射臨界點,只差一毫米的距離,怎么可能放她走。
扯回她的手,求人幫忙還挺嚴厲。
“再弄會兒。”
“讓一個殘廢幫你打飛機,有你這么荒yin無恥的嗎?”
柯靈嚷著,手已經被兩只大掌裹住攏在筋絡虬結的莖身,柯靈和他較勁,只捏不擼,莖身黏滿前列腺液,在她手心里打滑,根本捏不住。
“現在你欠我更多了。”她忙著給自己加利息。
他嗯了一聲,慵懶的,帶著酒味兒,熱氣呼到柯靈額頭上,她竟然又shi了。
“今后你得隨叫隨到,我都給你手了,你得給我口。”
“嗯——,你手動動。”他嗓音壓得更低,也更具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