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林穗穗摔上門的力道太大,墻灰簌簌震落。
她重重躺到床上,長舒一口氣,真是諷刺。
她還在替他想解封的事,他卻從頭到尾背著她計劃、實施著離開。
下頭男!
林穗穗扯過夏被蒙在臉上,決定不再管陸臨舟了。
反正他也有人管。
……
。
手腕上戴著塊舊上海表,表蒙子有道細裂紋,卻不妨礙指針分秒不差地走著。
女人淺灰色布衫色彩正好,一絲洗得發(fā)白發(fā)毛的樣子都沒有。
領口別著枚指甲蓋大的銀蝶扣,邊緣刻著細巧的水波紋。
男人沉穩(wěn)有氣質(zhì),女人溫婉眼透堅定,這夫妻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族長一行人趕緊上去迎:“兩位同志好!”
“這是陸同志,這是周同志。”隔壁村支書介紹道:“兩位是從省城來的,找孩子來了!你們聊,那我就先回村里去了。”
“好,就不耽誤您的事兒了。”陸遠國微微頷首:“多謝帶我們過來。”
族長伸出手,雖是長輩,又是族長,但是面對省城來的領帶,他話語間帶著點恭敬:“陸同志?那這和我們同姓!我們柳灣村不少姓陸的!”
陸遠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沉穩(wěn)氣質(zhì),與族長握手:“好巧,看來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
“是是是,希望孩子也在我們村,找到了就能早點跟你們團員!”
周瑾園也上前握手:“那是我們最期盼的事!”
“小張的介紹信早到了,那可是省城組織部的筆桿子,把你們的情況寫得清清楚楚。”
“您也認識老張?”陸遠國意外地問了句:“他是我一個朋友,我就知道找他幫忙寫介紹信準沒錯。”
“是啊,之前一起開會,小張也是幫了我們村不少。”族長笑著說道,心里卻已經(jīng)門兒清了。
跟組織部的干部都能成朋友,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一旁的周瑾園從背著的包里摸出一張尋人啟事:“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是來找我們走失的兒子。您各位對村里情況比較熟悉,所以我們肯定是希望能協(xié)助我們一起找找的。”
村支書連連點頭:“介紹信里說了,三四歲的男娃,穿對襟藍布衫,腕上戴著條紅繩兒編的金手鏈?”
“是!”提起這事兒,周瑾園就有點眼眶發(fā)紅:“如果能找到就太好了。”
“我們村委有登記簿的,記得清清楚楚!”村支書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不我們?nèi)ゴ逦瘯艺覂宰樱?3年到70年的冊子都抱出來找找?”
“那真太好了!”陸遠國點點頭:“感謝各位的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