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換了人頂上,隱約聽見此輪梁太坐莊。
樓上狹小的空間里,兩人對峙著。
雪珠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緊張,說到底,不過見幾次面、拉過手,這算不得什么,又沒與他不清不楚的……或者心里也曉得,世上的奸夫淫婦、狗男女又不是俱直奔主題,連潘金蓮與西門慶也只從一根撐衣桿緣起——那天倚墻流淚,他看她的眼神決計不算清白。
這方寸天地里,空氣是潮的、緊的。
梁宗彥垂眼盯著她,從容逼近,而雪珠一退再退,終于腰間抵在大理石盥洗池上,退無可退了。
立刻昏天蔽日,所有光線俱被眼前這山一樣的男人擋住,一根纖纖玉指抵在胸口,不許他再進。
其實她力氣那么小,對梁宗彥來說還不如只抓人的野貓,那根手指隔著薄衫抵在胸上,不像推拒,反倒像片羽毛,柔柔地搔蕩。
他站定身,冷峻近乎傲慢的臉龐卻逼近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彼此的呼吸粘膩絞纏,交換喘息那微薄的空氣,一只手抬起她尖尖下頜,低頭欲吻。
雪珠一偏頭,如夢方醒,既羞且愧,“不,不要——不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梁宗彥的聲音是啞的,身體是熱燙的,黢黑深沉的眼珠定定看她。更多免費好文盡在:rouwenwu7
不近女色并不代表不通風月,他用薄唇摩挲她玉白的耳廓,用牙齒咬她的耳垂,一路舔吻至光滑細嫩的脖頸——他故意勾引她。
雪珠眼神迷離,強作分辯,“我已經嫁人了,你也有妻室。”
他嗤笑,毫不在乎的樣子,“那又如何?現在奸夫淫婦早不歸法律管了。”
“除了法律,還有道德!”她粉面含春,嬌軀綿軟,分明一副情動嬌態,卻信誓旦旦與他談論道德,梁宗彥不禁失笑,用力地咬一口她細巧鎖骨。
“看不出來,楊太太竟還是個衛道士不成?”
第一次見雪珠,只覺是個驕傲虛榮的少女,裹在老成的套子里,若不是看得入了神,怎會發現這少女美麗的窘態。他笑了,并不是嘲笑,只覺得她可愛。
僅僅過了一個下午,他又見到她,這次該稱呼楊太太。她倚墻流淚,一個脆弱憂郁的女人,并無多少防備。
梁宗彥靜靜看著,竟覺得她垂淚模樣分外動人,她的眉、她的眼,她小巧而略豐滿的紅唇,浸透了淚,如同一支凄艷的白燭。
“難道所謂的道德,戕害你還不夠慘,竟為它辯護?”心腸到底是冷硬,故意一針見血地扎她的心。
梁宗彥不愿看這個女人夾在新與舊的縫隙里艱難喘息,他循循善誘,幾乎稱得上溫柔,“那是孔教的道德,是男人的道德,何苦將你自己套???什么時候男人也要叁從四德、忠貞不渝了,你再皈依它倒也不算遲?!?/p>
自她脖頸間脫離,昂起頭,命令的語氣,“現在抬起頭,吻我?!?/p>
雪珠猶豫片刻,莽撞地迎了過去。
她推拒的手漸成撫摸,怯怯地流連在他胸膛。
梁宗彥的話她半信半疑,并沒為此準備孤注一擲的勇氣,但她只是想,起碼此刻,自己可以擁有快樂的權利,即便這快樂是如此離經叛道,但卻又是如此真實地存在著。
“唔……”他們激烈地熱吻,冷冰冰的梁少將原來身體滾燙,一只手臂牢牢禁錮著雪珠的腰肢不放,她軟成水,他卻堅硬如鐵,兩人漸貼漸緊、嚴絲合縫,柔軟的高聳被他的胸膛擠成圓盤狀。
“你好軟。”
梁宗彥的霸道不再遮掩,他逗弄她,舌頭伸進去勾纏,攪合那丁香小舌,又用舌尖舔弄她的上顎、舌根,互相交換著津液。她叫他吻得簡直喘不上氣,嚶嚶喘息,身體嬌嬈難耐地在他懷里扭動。
砰砰砰——有傭人來問,“楊太太在嗎?”
梁宗彥放開她的唇舌,單手解開盤扣,伸進領口,隔著胸罩攥住一只肥乳揉捏。
她兩頰飛紅,奶頭在粗暴的揉捏中挺立起來、磨蹭乳罩,強自回應,“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