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藥膏后,阮凝玉便可以回海棠院了。
謝凌許是理屈,故此她抄書得了寬宥幾天的期限。
不過也免不了她抽查記誦的環(huán)節(jié)。
謝凌手里捏著書卷,隨意地抽查了其中的幾句。
執(zhí)掌后宮女子多年,阮凝玉都能倒背如流。
她手揉著那還發(fā)疼的掌心,一邊強忍著臉上露出對男人的抗拒與厭惡。
“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
“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
……
見她句句都完整無誤地說出來了,謝凌便沒再為難。
他放下書卷,目光清明,“女則女誡上的條規(guī)禁例若是再犯,你若再四處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又當(dāng)如何?”
他想說自己的堂弟謝易書。
前日,謝易書來他屋中找過他,跟他交流過一些兒女間的“感情事”。
他的堂弟也自幼是個勤學(xué)聰穎的好孩子,可眼下卻為了表姑娘絕食……
想起眼前這位表妹云心水性,輕浮嫵媚的傳聞,他便擰了眉。
她的風(fēng)塵之言太多,加上她做過的那些事,也讓為人疏朗的謝凌也在產(chǎn)生了阮凝玉是不是為了勾引謝易書故此弄了一些手段的想法……
若是真的,她先是勾搭了他那單純的堂弟謝易書,后再去招惹沈小侯爺,實在是太浪蕩輕浮了……
謝凌啟唇,想對她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合上了唇。
阮凝玉下意識想反駁。
她怎么覺得他有點意有所指?
不過想起前世自己這個時候的所作所為,在謝凌眼里,她還真的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扯了下唇,但在男人的面前,她還是得裝得謙遜一點。
不然的話,她免不了又要遭這個古板保守的男人一頓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