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起了紅溫,沈離意識到不對勁了,抬手想去摸他額頭,想試他皮膚溫度。
可剛抬起手,她手腕就被他精準地扣住了,把她手腕死死地壓制在枕頭旁。
“空凈師父,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沈離并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從他表象看,他整個人都不對勁。
她想推開他,想去找霍家的家庭醫(yī)生來給他看病,可她剛想起來,她就被摁回了床鋪。
他修長的手指,死鎖住她喉嚨,他咬牙,眼神是憤怒,厭惡:“沈離,是不是我太縱容你,對你太好,才讓你屢次陰謀得逞?就這么想被我碰?”
沈離被他壓得快踹不過氣來,她聯(lián)想到他回家的第一夜,也是這個反應(yīng)……那晚,他沖了一整晚的涼水。
這是又被下藥了嗎。可婆子媽告訴她的是,這只是單純補身體的藥。
沈離鼻尖酸澀:“我不知道這藥里,有東西。空凈師父,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去找媽,她那肯定有解藥。”
他的反應(yīng),很明顯,這次的藥性,比上次還要來得迅猛。
霍思廷眸光復(fù)雜,像是理智在和感性瘋狂交織。
“空凈師父,你需要解藥,我去幫你找媽要。這個藥性很猛,你強撐著會出事。”沈離克制著焦急,安撫他的情緒。
她的另只手被他捉住了,他眼神凌厲:“這么想被碰,沈離,我滿足你!”
沈離還沒回過神,她的睡衣扣子,就被他大手扯掉,滾落到地毯上。
內(nèi),衣隔著空氣,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
她脖子突然很疼,他死死地咬住,那力氣,像是真想把她咬死。
沈離疼得倒吸口涼氣,手指揪著床單,床單被她抓得褶皺,很亂。
她沒想到她的第一次,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丟失的,和她幻想中的不太一樣,但她不忍心她喜歡的男人忍受得這么辛苦。
她哽咽著,反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肢,無疑這是最大的回應(yīng)。
霍思廷在這一瞬間,是真的很想給沈離一點教訓的,把她徹底占為己有,對于她的身體,他是有感覺的,應(yīng)該是那碗湯藥,太過致命,讓他難以招架。
他啃咬著她溫軟的白瓷肌膚,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私奔的夜晚,是個初雪夜,黑衣人拿刀刺向他。簌簌讓他小心,他回過頭,就看到簌簌反手抱住了他,七刀,簌簌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簌簌倒在他的懷里,那么怕疼的人,卻強忍著疼痛,跟他微笑:思廷,忘記我,跟阿離結(jié)婚,她會是個很好的妻子。
霍思廷眼里的欲望,如短逝的煙花,瞬間泯滅,他撐起了身體,冷眼盯著身下的沈離。
她滿臉淚水,雙手還抱著他。
“女施主,五年的時間,都沒讓你學會自愛。我真后悔,你曾出現(xiàn)過我生命里。”霍思廷摘掉她的手,冷聲說完,就下了床。
這一次,他沒有去浴室沖冷水澡了,而是下樓去了。
沈離抹掉眼淚,整理好睡衣,她下床,透過窗戶,南城的夜晚那么冷,不知覺還下起了雪來了。
她穿棉襖在室外都嫌冷,他卻穿著很單薄的襯衫,西褲,光著腳,在雪地里行走。沈離再傻也明白了,他寧愿用低溫來降火,也不愿跟她共處一室。
沈離很自責,都怪她沒有弄清楚這碗湯藥,就端來給他喝,他愿意喝,說明他們最基本的信任已經(jīng)建立起來了,是她的疏忽,打破了他們的信任。
若是他凍出個好歹來,她會更自責。
沈離穿著睡衣就下了樓,拿了把傘,撐開,跑向他,給他撐傘:“空凈師父,外面這么冷,你凍壞了怎么辦呢?你生氣,可以打我,罵我,別拿你自己的身體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