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視線從不遠處收回,他嘻嘻笑起來,“早早那丫頭,看著不待見你,沒想到記性還挺好啊,竟然連你的車牌號都記得。”
他嘚嘚嘚把前兩天池早在食堂哄小孩,刻了吉普車的事兒說了。
“那一手是真厲害啊,就一個蘿卜,轉眼就能變成飛機坦克的,你說她咋就那么能耐呢!”王建軍咂舌。
藍弈回頭看了一眼停在家屬院兒里的吉普車,手指下意識捻了下大拇指內側的軟肉,“嗯,是挺能耐。”
但她真正能耐的又何止是這個?怕是還有太多厲害的地方,是他們不知道的。
等正式開飯,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
王阿姨又加了一個豆角紅燒肉,一個土豆燉排骨。
滿滿兩盆,香得人只是聞一下,口水就能流出來。
其他人都吃的一本滿足,池早坐在桌邊,雖然因為王阿姨的投喂,嘴巴一直沒停,卻根本沒嘗出什么味道來。
她視線幾次落在藍弈身上,又在藍弈看向她時連忙移開。
直到吃完飯,告辭從王家出來,她都沒想好要怎么說。
“走吧,我送你回家。”卻是藍弈先開了口。
話說完,他也不給池早拒絕的機會。
當先打開了吉普車的車門。
“對早早,這么晚了,就讓弈哥送你。自行車放家里,我明早給你騎到單位。”王建軍附和。
池早嘴唇抿了抿,點頭應下,坐了上去。
這是她第三次坐藍弈的車,卻是第一次心甘情愿坐上來。
起初,一切和上回來王家做客,藍弈送她回家時一樣,車里并沒有人說話。
但沒過多久,這份安靜就被池早主動打破。
“藍弈,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說。
藍弈轉頭,看她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沒叫他同志,也沒陰陽怪氣的喊他藍大隊長。
“你問。”藍弈說,重又看向前方。
“你們十一國慶的時候,有任務嗎?”池早試探的道,這是她想了很久,勉強可以開口探聽的問題。
“不知道。”藍弈說,“一切聽從上級命令。”
很官方的回答,但事實也確實如此。
“那,如果到時有人有事兒,可以不去嗎?”池早又問,“比如生病,或者因為其他事情請假。”
“可以。”藍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