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
祁鈺生也已經看到了報紙上的文章。
但他對虐不虐待,是不是故意抱錯的事兒不感興趣。
他看著面前的小年輕問,“找到了?確認是住在那里?”
小年輕點頭,“確認了哥。”
“之前報紙上不是登過照片么,我認出來池早的那個師父了?!?/p>
“然后又另外找人過去蹲了一天,親眼看見池早從那個小院兒里出來的。她現在確實就是和她師父一起住在那里?!?/p>
如果尤挽彰在這里,肯定能認出來,說話的人正是那天差點兒撞到他的年輕人。
祁鈺生聞言,鏡片后的眼睛里劃過陰冷的光,“行,我知道了,你走吧?!?/p>
他隨意打發走了小年輕,心里把地址又默念了一遍,勾唇嗤笑了一聲。
“賤女人,逮到你了。”
這一天,有很多很多人看到了報紙,就算沒看,也從旁人嘴里聽說了池早斷親的事兒。
先是“搞破鞋”和“抱錯孩子”,讓大家知道了池早。
后來的元旦晚會,又讓眾人對她驚嘆夸贊不已。
正好熱度還沒過,如今斷親的文章出來,等知道她被養父母虐待,好不容易回了城,卻又被親生父母接著虐待。
一時間,同情的,心疼的,有眼窩子淺的,甚至紅了眼眶,直言池早不容易。
與之相反的,就是對池家人和程家人的聲討和鄙夷。
池錦年折騰了一早上,非但沒有扭轉周圍人對他和池家的看法,反而因為池早這個正主的當面打臉,更加被人唾棄。
因為影響太大,廠婦聯、廠工會,甚至書記、廠長和幾個副廠長都找他過去談了話。
都是一個廠子的,池硯輝自然也沒好過多少。
知青辦。
許琴的待遇也差不多。
從早晨過來上班,看到報紙的第一眼,她又氣又急之下,就知道事情要完蛋。
果然,不提周圍的同事,連之前跟她干過架的周家人,都專門跑來指著她的鼻子啐罵了半天。
學校。
同學們總算知道為啥他們夸池早,池硯彬不僅不高興反而還和他們打架了。
眾人鄙夷得不行,連原本跟池硯彬玩得不錯的幾個半大小子,看他的眼神都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