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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林施主已經決定要斬斷前緣,貧僧自是愿意為施主剃度出家,不過施主身上傷勢過重,還需去醫院好好修養,十日后再來此地,阿彌陀佛。”
“好。”
和寺廟師父說的話還在耳畔。
林淮安恍惚間回神,慘白的雙手死死地扒住別墅大門,大雨滂沱中,他看到池惜月撐著傘面色冷漠地走了過來。
“我讓你回來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副鬼樣子,給鐘彥嚇壞了。”
臘月的雨寒涼又刺骨,林淮安打著哆嗦,他現在連站在這里都費勁。
看著她那張漠然的臉,林淮安的胸口難以抑制地泛著痛意。
明明,他們長得都一樣,但她的眼里就只有鐘彥。
為了鐘彥,她甚至不惜把他林淮安送去鐘彥的前妻沈知思那,玩一出貍貓換太子。
沈知思背靠沈家,又是出了名的瘋子,所有人對她都敬而遠之。
自從發現鐘彥和他不是一個人之后,就發了瘋地折磨他。
短短的半個月,他被困在那個孤寂恐怖的別墅里擔驚受怕,徹夜難眠。
就在幾天前,林淮安從睡夢中驚醒,瞳孔聚焦后就看到沈知思提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推開門走了進來,說要把他身上刺著的“沈知思”三個字用刀刮掉。
因為那是她親手刺給鐘彥的禮物,他一個贗品,不配。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從二樓一躍而下,連夜逃離。
如今,看著滿腔怒火的池惜月,林淮安垂眸不語。
自從池惜月心心念念的初戀回到她身邊之后,他這個男朋友的存在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啞巴了嗎?”池惜月看著沉默不語的林淮安,更是惱火。
坐在輪椅上被保姆推過來的鐘彥笑看著林淮安,忙扯了一下池惜月的袖子。
“惜月,你也不要生淮安的氣了,我相信他跑回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而且剛才被淮安嚇到,只能怪我膽子太小,不是淮安的錯,你快點讓他進來吧,他都受傷了。”
想到剛才鐘彥臉色寡白的模樣,池惜月目露陰寒,鎖在林淮安的身上。
“要不是你這副鬼樣子回來,阿彥也不會被你嚇得差點心臟病復發,林淮安,我告訴你,我們的婚禮取消!”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隨著荒涼的大雨幾乎淹沒了林淮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