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障礙泥坑是顧遠洲的拿手好戲。
他一個直挺挺地俯身倒地后,明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可速度卻快得在場沒一個人反應過來。
等沈音音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那張長桌前,拿起上面的零件組裝。
咔噠咔噠幾聲后,沈音音才看到,原來那些零件組裝起來是一只狙擊步槍。
砰砰——
接連不斷的兩聲槍響,顧遠洲放下槍,一個立正定到桌邊。
隨后就聽槍靶下傳來報靶聲:“十環。”
“耶!”
沈音音雙手緊捏,忍不住發出聲感嘆。
隨后,訓練場正中的指揮員也掐了秒表,高聲道:“比規定的時間還要快三秒。”
他揚起下巴環視眾人:“你們看清楚了,誰說規定時間做不到?”
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沈音音卻像只兔子似得跳了起來:“厲害!真厲害!”
旁邊的武岳都被她嚇了一跳,伸手想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向兩人。
指揮員眉心輕擰,指著沈音音問武岳:“這是誰?”
部隊有嚴明的紀律,沒有特殊情況不許群眾隨意進入。
沈音音給武岳上課的事,除了炊事班和幾個審批領導知道以外,其他人是半分都不知情。
武岳好像有替人尷尬的毛病,明明指揮員是在疑惑沈音音的身份,可他的臉卻先紅了,說話也不自覺地結巴起來:“她……她是……”
“報告!”站在長桌邊的顧遠洲高聲喊道。
指揮員的視線沒從沈音音身上挪開,只是沉聲回應:“講。”
顧遠洲睥睨了眼沈音音,輕舔嘴唇,低聲道:“她是我媳婦兒。”
他這句解釋和前面那句鏗鏘有力的報告比起來聲音小了許多,甚至連指揮員都沒聽清,轉頭看向他:“你說什么?”
顧遠洲額角冒著汗,臉通紅,喉嚨滾了好幾下,終于將聲音提高了些:“她是我媳婦兒!”
場內眾人頓時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就是顧遠洲的媳婦?”
“不是都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好嗎?瞧她剛才給顧遠洲喝彩的樣子可不像感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