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瞳孔圓睜,眼底閃過絲錯愕,不可思議地看向顧遠洲。
周啟明?
原來在他眼里自己是這樣的人。
她被顧遠洲氣笑了,倔勁上來,反而不想解釋那么多。
她環抱雙膝,冷冷地看著顧遠洲:“是。”
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卻引得顧遠洲眉心緊鎖,眼神沉得更厲害。
雖然顧子琪告訴他,周啟明向沈音音示好了,沈音音根本沒答應他。
但是親耳聽到沈音音承認,他的心依舊好像被扯開了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為什么?”顧遠洲接著問,“為什么是他?”
明明沈音音只和他見了兩面。
“周啟明是知青,家里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
沈音音在氣頭上,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以后政策發給,他肯定是要回城的。”
“像他這種讀書人,往后在城里一定大有作為。”
“至少不必每天為了所謂的任務,對自己的妻子三緘其口,什么都不能說!”
她是賭氣,卻也說了些真心話。
她真受夠了和顧遠洲這什么都不能說的婚姻生活。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即便是自己沒有貼補娘家,即便是沒有蔣蓉,她和顧遠洲的婚姻也注定不能長久。
一段婚姻里秘密太多,如何能健康長久地走下去呢?
這話像是把銳利的刀子,一點點將顧遠洲心口的裂縫拉得更大。
他閉起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音音,我……”
顧遠洲想解釋幾句,哪怕只是讓沈音音理解理解之類的話都可以。
可是,他話還沒說出口,院外傳來蔣蓉的聲音:“遠洲,遠洲你在家嗎?”
正在院里吃飯的月月和顧子琪猛地起身。
兩個小家伙幾步上前,一字排開堵在門口不讓蔣蓉進來。
經過前幾次的事,這兩個小家伙也看出來了:
蔣蓉可不是什么好人!
“月月,”蔣蓉笑著伸手摸了摸月月的腦袋,“你爸爸呢?”
月月癟著嘴,一把將她的手拍落,沉聲道:“蔣蓉阿姨,我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