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日上三竿,鹿彌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距離她和許妙清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了幾個小時了。
趁現在譚郁堯心情不錯,她要快些說一下許妙清住進來的事。
組織了一會語言,鹿彌開口說,“我有件事想和你說?!?/p>
譚郁堯嗯了一聲。
“我最近想拍一部劇,所以……”
“缺錢?”譚郁堯把使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又拿出三根新的,“我一會通知財務給你打錢,三億夠不夠?”
“我不是說這個?!甭箯泟傋饋?,就被譚郁堯按著肩膀躺回原位,她抓著譚郁堯的手,“你給的錢夠用的,我想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p>
譚郁堯收回手,沾了沾藥膏,“說說看。”
“我找到一位很優秀的制片人,聊得很投機,為了方便,我想讓她住進檀苑……”
“男人女人?”
“你放心,女人?!?/p>
“名字?!?/p>
鹿彌猶豫了一下,弱弱地說,“許妙清?!?/p>
譚郁堯掀起眼睛看她,仿佛只一眼就看穿了鹿彌所有的心思,他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鹿彌不再遮掩,點了點頭,然后開始解釋起來。
“這件事如果成了,我就可以得到一個優秀的制片人,而你的好處就更多了,到時候秦家和許家都會記得你這位月老,對你的事業幫助很大的?!?/p>
生怕譚郁堯不同意,鹿彌坐起身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扭動身子撒著嬌,“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譚郁堯松了口,“你看著安排。”
大功告成后,鹿彌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敷了半瓶藥膏,譚郁堯終于停手。
他拿出禮盒中的衣服,是一條緞面吊帶裙,還有一條寬大的流蘇披肩。
鹿彌掙扎著起身準備穿衣服,就又被譚郁堯按了回去。
直到身上的衣服全部穿好,譚郁堯才動手把鹿彌從床上抱起來。
依偎在譚郁堯懷里,感受著他身上溫暖寬厚的熱度,鹿彌心里莫名有幾分溫熱。
上輩子她終其一生都沒有感受到過這樣一個懷抱,父親冷落她,商逸厭惡她,她的一生都是自己給自己溫暖。
重活一世,她竟然在這樣一個冷漠淡然的人身上得到了安心的感覺。
望著譚郁堯那張始終不帶情緒的臉,鹿彌以為譚郁堯是那種抽身無情,不會多看一眼的人,沒想到他還挺有心,竟然懂得事后安撫和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