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強拖著小和尚離開,離開前還回頭忽然說了一句:“女施主,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該是你的跑不掉,不該是你的…得不到。”
若是旁人,葉安憶定是覺得信口開河的空話,可如今是這位大師說出來,聽著竟然有幾分禪意。
下山路上,唐嘯東察覺出葉安憶情緒不高,為了撫平她的失落情緒,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這是大師贈的,說是開過光的。”
紅色的絨錦上躺著兩條水晶手鏈,葉安憶拿出一條套在手腕上,一直繞了四圈才剛好,色澤明亮,很漂亮。
唐嘯東忽然把手伸到葉安憶面前,她瞬間了然,將剩下一串繞了三圈套在他手腕上。他手掌一動,握住她的,腦子里是老和尚的話:“二位姻緣天定,是難得的佳偶,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還贈了兩串,當然了,他也添了不少香油錢…
唐嘯東陪葉安憶去婦科做了例行檢查,結果依舊是受孕幾率很小,她很喪氣,心情也嫌少地煩躁,一聲不吭的。
晚飯過后,葉安憶正要吃藥,忽然被唐嘯東奪下來,一把丟進垃圾桶。“葉安憶,我們不吃藥了。”他皺著眉,每天看葉安憶吃那么多藥,其實他早就心疼了。
“那怎么行!”葉安憶當然不想放棄,即使是微乎其微的希望。“總之以后不要吃藥了,是藥三分毒。”唐嘯東態度很堅決,葉安憶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該有就有,沒有也就算了,唐家本來也不是什么好的血脈,留不留都一樣。”唐嘯東輕笑,像是要緩解葉安憶的壓力,她卻忽然哭了。
“不哭了,是我的錯。”他將她按在懷里,胸口的衣衫濕了大片,溫柔的眼淚灼燒著他的心,是他的錯。
“唐嘯東,我三十歲的時候還沒有孩子,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好不好?”她趴在他懷里,唐嘯東無條件應允:“好。”
“我為什么才二十五歲?”葉安憶像是抱怨自己,逗笑了唐嘯東,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女人竟會嫌自己歲數太小。
“葉安憶,有你我就足夠了。”唐嘯東下巴磨蹭著她的頭發,將她的眼淚又逼了出來,“孩子對于我來說真的不重要。”
“沒有孩子我們才能好好過情人節。”他開玩笑道。葉安憶吸吸鼻子,忽然想起后天便是七夕。
“我有一份情人節禮物要送給你。”他誘惑道,有點轉移注意力的意思。“是什么?”葉安憶撇撇嘴,還在打嗝。
“后天就知道了。”唐嘯東還知道賣關子,葉安憶眼一擠,眼淚又要掉出來的樣子,一面還撒嬌似的啜泣:“我要知道!”
“婚禮。”他勾了勾嘴角,拿她沒有辦法,屈指揩了她面頰上的淚花,“葉安憶,我還欠你一個完整的,真心實意的婚禮。”
葉安憶愣住,唐嘯東捧起她的臉:“葉安憶,我愛你。”
“我也是。”她像是害羞了,將臉埋進唐嘯東的懷里。
“是什么?”他不依不饒。
“我也…愛你。”她一字一句,柔軟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