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想要得到唐氏,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唐嘯東扯了扯嘴角,極為諷刺。譚九非顯然是氣得不輕,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掃在地上,力道很大,陶瓷的筆筒飛撞到玻璃書架上,碎了一地。
“為了那個千瘡百孔的唐氏,你想讓我連非蕊一起賠進去?”譚九非額角的青筋暴起,卻嚇不到唐嘯東,他依舊氣定神閑:“譚九非,你們法國人一定不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稱呼再大的名氣,再強的手腕,可是j市是我的地盤,既然你敢把非蕊帶進來,就要付出代價。”
“譚老頭給你施壓了?他向來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如果你輸了,會有怎么樣的結果?”譚九非的表情越加難堪,反之唐嘯東卻很是愉悅,“你手里的譚氏股份還是…唐非的命?”
“你閉嘴!”譚九非幾乎是沖過來,用力地推著他,唐嘯東被他按在墻上,“不要以為我會就這樣認輸,我還沒有輸!”
“你已經輸了。”唐嘯東揚起下巴,兩人的身高旗鼓相當,這樣的姿態讓唐嘯東的氣勢更勝一籌,“你以為譚老頭不知道,其實連我也明白,你的目標不只是唐氏,你不過是想靠著唐氏吞掉譚老頭的心血。”
譚九非身體微晃,被唐嘯東迅速推開,他踉蹌著幾乎跌倒,手掌扶著書柜,破碎的玻璃扎進手心都不知曉。
“可是現在唐氏倒了,你要的靠山已經沒有了,你又憑什么和譚老頭斗?”唐嘯東步步緊逼,幾乎將譚九非逼到盡頭。
“我沒有輸!你不可能贏我!”譚九非帶著血的手掌按在書桌上,留下幾道血痕,“我不能輸!”
“唐非就是你的弱點,只要譚老頭手里握著唐非,你就永遠贏不了。”唐嘯東一語點破,言語間又帶著幾分嗤笑,“這是唐非的報應,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弄死譚老頭的獨子,譚老頭那樣的性格,他又怎么會放過你們。”
“我也是他的兒子,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母親!”譚九非面色猙獰,“是他的錯,是譚振鵬的錯!是譚家的錯!”
“因為你不是他的兒子。”譚九非愣在那里,唐嘯東絲毫不考慮譚九非,“唐非跟著譚老頭十年,才有了你,你以為為什么?因為譚老頭根本不能生,譚振鵬是他哥哥的兒子,而你,連譚家人都不算。”
“不可能,唐嘯東你閉嘴!”譚九非眼睛緋紅,有些懾人,再次沖向唐嘯東,兩人扭打在一起,有些難分難舍。
靠椅翻倒在地上,砸裂了落地窗,兩人在地上翻滾,畢竟唐嘯東更勝一籌,將譚九非按在地上。
彼時譚九非已經失去理智,唐嘯東背對著窗戶的缺口,他眼光一瞄,忽然朝他踹了一腳,唐嘯東伸手擋住,身體卻到底失去了平衡,往后仰去,順著破裂的大洞整個人摔出去。
譚九非愣在那里,往窗口看出去,只看見唐嘯東摔在一愣的花園里,側身躺在那里,不知道傷到了哪里。
有了些驚慌,譚九非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方宗偉皺著眉頭走進來:“,怎么回事,唐嘯東怎么會掉下去?”
“是他先激怒我的,我和他打起來,他才會摔下去。”譚九非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卻還是顫抖。
“唐嘯東已經昏迷,我派車將他送去醫院。”方宗偉竟是比譚九非更加冷靜。“不行,不準送他去醫院!”譚九非咬牙。
“,他是唐嘯東,如果讓他死在這里事情就鬧大了,我們會有麻煩。”方宗偉冷靜地分析,“我們先離開這里,回法國。”
“我不回去!”譚九非很排斥,立刻否決。“唐嘯東在這里出事,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非蕊已經陷進唐氏這個無底洞,我們還是回法國避一避的為好。”
譚九非沒有說話,只是在原地愣了很久,最后不甘心道:“走,回法國。”目光掃到依舊在熟睡中的葉安憶,“帶上她。”
“,我們是避難不是度假,你還要帶上這個女人?”方宗偉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眼底又透出幾分失望。
“我要帶走她。”譚九非態度堅決,方宗偉將嘴邊的話吞下去,無奈地點頭。譚九非彎下腰,將葉安憶抱在懷里,快步離開。
葉安憶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坐在飛馳的車上。她驚醒,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疼得厲害:“譚九非,你要帶我去哪兒?”
“醒了?”譚九非將她攬在肩頭,微微一笑,“我們回法國。”“我不去!”葉安憶推開他,快速縮到車子的另一端,“讓我下車!我不去法國!”
“小安憶,這里我說了算。”譚九非收起笑容,面上露出幾分不耐。葉安憶拉扯車門鎖,當然是紋絲不動的。
譚九非就這樣看著她折騰了許久,沒有半分收獲,有點泄氣地蜷縮在車子的一角。“我什么都沒有,你帶不走我的!”她倔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