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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你大可以直接告白(2更)（第2頁）

“研究生三年，你有無數個機會，現在你來怨我，怨她，怨老天，怨命運，憑什么？”

“你如果沒在這里遇到她，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也挺好，又覺得時間可以繼續浪費了。”

聞嶼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巴掌一樣，打沒打到林硯他不知道，但他卻被自己的發言刺激到聲音都開始抖。

他因為長期服藥，也可能因為自我保護的機制，對于之前的記憶都是非常模糊的，但今天說完之后好像又能清晰地回憶起來，他如何在沒有夏小桃的那些日子里生活。

聞嶼補救一樣想著，不是的，他沒有覺得這樣很好，沒有夏小桃一點都不好，他和林硯完全不一樣。

他們對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夏小桃帶著三大杯清甜的果汁返回，嘴里還念叨著，“師兄別喝酒了，喝點這個吧，不然晚上怎么睡覺呢。”

“謝謝你啊，小桃。”

兩個人在夏小桃走近的時候就已經各自低下頭開始裝作一直在玩手機的樣子，聞嶼的手還在抖，手機上的字都看不太清楚，額頭上突然一冰。

“你今天自從上了島就好奇怪。”

夏小桃擔心地問，“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了。”

他接過果汁，恍惚地說，“啊，是，可能是要休息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要拋下好不容易見到的師兄，拋下煙火，拋下一切有趣的事情和他回去嗎？

夏小桃猶豫了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和師兄說幾句話。”

聞嶼最后轉身的那個眼神夏小桃有點沒有看懂，好像有點害怕，又有點祈求，但是最后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變回最初的樣子，他輕聲說，“要快點回來哦。”

她又很罕見地回頭了兩次去看聞嶼的背影，和林硯的對話不自覺變快了一些。

“師兄，”她急急開口，“等你回去幫我給老師帶個好，要常聯系。”

“好。”

林硯盯著夏小桃閃爍的雙眼，又像回到畢業前一天一樣，問她，“你現在覺得談戀愛有意思了嗎？”

“嗯？”夏小桃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而后也變得有些結巴。

“算是……有意思吧。”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和林硯對視，反而是又回頭看了一眼，滿腦子都在想著那個剛剛離去的聞嶼，最后可愛地說了句，“但還是沒有工作有意思。”

“哈哈，我是不是沒變？”

她自認為很幽默地問著，林硯也微笑著看她，伸出手想摸她的頭，半道又舉起啤酒和她手中的果汁碰了一下，“確實沒變。”

“小桃就這樣，就很好。”

這樣的話她在哪里聽到過，好像是上午在船上，方朔偷偷對方瑤說的話，說瑤瑤做什么都很好，做什么都可以。

夏小桃終于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聞嶼的身體，和他又說了幾句便道了別。

林硯看著夏小桃跑走的背影，抬頭喝完了一整罐啤酒，又覺得聞嶼好像確實沒有說錯。

明明總是猶豫著不行動的是自己，最后怨的永遠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