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聽著感覺從脊椎升起一絲莫名的癢意。
她叫“哥哥”的發音很奇怪,最后一個字不發輕聲,而是兩個平調,聽起來像逗小孩而故意這樣發音,也特別像撒嬌。
明明是在對著貓自言自語,聞嶼卻覺得那幾聲是在特地對著自己說,到最后聽得連耳尖都癢得不行,心情很奇怪。
他低頭看了一下,今天為了給搬家的工人搭把手,穿得很隨意,只一件白色無袖背心。
聞嶼出于一些莫名的心思不愿意走出樓棟,他將這總結為,面對女孩子需要有基本的穿著禮儀。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
他既沒有勇氣出去和夏小桃面對面打招呼,又不能放著他家貓不管就呆站在這里當門神,思來想去,只能掏出褲子口袋里的貓條,在這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開始對著椅子上的貓發出神秘的暗號。
“嘬嘬嘬……”
“喵?”
貍花聽見了不遠處的聲響,但似乎還是比不過夏小桃有吸引力。它只遠遠往聞嶼的方位看了一眼,又和夏小桃玩起拍手的游戲。
聞嶼有些煩躁,他不想滿身是汗又穿得隨便地靠近夏小桃,關鍵時刻這貓也不聽話。
他又回了趟樓上,掏出各種它喜歡的零食,甚至還有新買的逗貓棒,一股腦全部放在地上,耐著性子叫了聲。
“喵……”
它終究還是妥協了,輕巧地跳下夏小桃的膝蓋,直直就往聞嶼的方向走。
“這貓還會自己回家呢?”
她聽見路過的人調笑到,又往門棟看了一眼,試探性地問了句,“咪咪,姐姐走啦?”
聞嶼用了點力氣,控制住想再次蹦出去的貓,安撫地摸了一下它的腦袋,看著夏小桃往外走的背影,自顧自松了口氣,隨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聲對自家貓咪呢喃:
“和……和姐姐說再見……”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