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要砸死你,怎么回事兒?”池珍珍瞪大了眼睛,這次是真的驚到了,這事兒她還沒聽說過。
“還不就是前幾天,池早她……”池硯彬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池珍珍越聽越忍不住有些心驚,而旁邊,池錦年的臉已經黑的能滴出墨了。
夜不歸宿跟男人鬼混,狼心狗肺朝親生母親動手,還有先前要打死親弟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那個孽障干的。
就這,她還敢威脅他要去婦聯告狀?婦聯不把她當典型教育都是好的!
也是他一時氣昏了頭,竟然被那個孽障唬住了。
“李大媽!”
池硯彬還說著,池錦年卻突然冷聲開了口,“吃完飯你就上去把鎖砸了,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扔出來,聽見沒有?”
醫院病房。
醫生小心的給池早做完檢查,這才拉開簾子,朝一旁的藍弈看去。
“你是她哥還是她對象啊?今天可得注意,不能再把傷口崩開了,不然真的出了事,有你們后悔的時候,聽見沒有?”
昨晚,池早再一次暈過去,嚇壞了所有人。
醫生緊急給她重新處理了傷口,可池早卻很快發起了高燒,直到天快亮那會兒才退了下去。
“是,是,我一定注意。”藍弈沒說傷口是池早自己弄壞的,只認真的點頭應了下來。
病床上,池早想解釋,可還沒開口,就被藍弈用眼神制止了。
等醫生走后,池早看向他,“對不起啊藍弈,你照顧我這么長時間,我卻害你被醫生說,我……”
“池早,之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喜歡和人道歉呢?”藍弈打斷她的話,“記得,別什么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是藍弈第二次說這句話。
池早一時又有些恍惚,但這會兒精力明顯比昨晚好,她很快回過神來。
是啊,別什么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上輩子被“救命恩情”逼著養出的贖罪習慣,可不能再帶到這一世來了。
“對了,我聽建軍說,你想要在我們隊里找一個聲音很粗或者抽煙壞了嗓子的人是嗎?”
池早正想著,就聽藍弈又開了口。
他也是怕池早又陷入昨晚那種對石小滿的自責中,才轉移話題,“我知道有個人符合你的要求,他……”
“他是誰,他在哪兒?”池早聞言,一瞬瞪大了眼睛,急忙追問。
藍弈見她這樣,也不賣關子,正要張嘴回答,卻聽“咚咚”兩聲敲門聲后,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不,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