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第一反應就是生氣,可火氣才剛冒出了點小煙絲,她自己也沒忍住,撲哧跟著笑了出來。
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那天藍弈跟她要小木球,還特意說不能比給王建軍的差。
最初她也想隨手刻一個給他就行,誰讓他那么記仇,這么點小事都能一直記著。
可藍弈到底是不同的,所以池早還是想刻點不同的東西給他。
只是到底刻什么好呢,池早想了好久,都決定不了,直到后面忽然想起師父叫他的那聲“綠二”,這才有了面前的小毛驢。
表情滑稽,甚至有點丑萌丑萌的小毛驢。
哼,誰讓他是驢兒呢。
封閉的吉普車里,一個笑,另一個也跟著笑,愣是把之前的那點曖昧氣氛都給弄沒了。
好一會兒,池早先停了下來。
見藍弈還笑個不停,她有些惱羞成怒,“笑夠了沒有,有那么好笑嗎?”
“不準笑了,再笑就還給我,不送你了!”
她說著伸手就去搶。
藍弈手腕一轉就躲過了池早的動作,另一只手順勢抓住她的手,整個攏在掌心里。
“喜歡,特別喜歡!很好看,也很……”他忍不住又笑了下,“也很活靈活現。”
“師父喜歡什么,我得買了好好感謝感謝。要是沒有他老人家起的外號,我也收不到這么好的禮物。”藍弈又補充。
他自然已經反應過來,池早送他小毛驢,都是因為尤挽彰那聲“綠二”的緣故。
“哼!”池早笑哼了一聲,“算你有眼光。”
至于尤挽彰喜歡什么,“師父自然是最喜歡我這個徒弟。”
池早抬起下巴,頗有些自得的說。
其實并不是,但尤挽彰真正喜歡的東西,現在這個大環境,可不好弄。
所以池早干脆就不說。
自兩人認識以來,藍弈很少見池早有這種表情,真是可愛得不行。
他笑開,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嗯,不止師父,我也最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