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大家都放了一天假休息。
祁鈺生一大早起來,敷衍的收拾了下自己,就去國營飯店相親。
是的,相親。
上次祁正就說讓他低調一點兒,先把婚結了生幾個孩子。
祁鈺生找夢里的女人,卻一直沒有結果,就只好先來相看相看。
早上的廣播他自然聽見了,報紙也看了。
在聽見“池早”這個名字時,祁鈺生倒是眉眼動了下,想起來之前程珍珍找他幫忙拐賣池早的事兒。
不過也僅此而已。
畢竟在他看來,池早就只是程珍珍那瘋女人嫉恨的人而已,而且拐賣的案子已經過去了,他當然不會給個八桿子都打不著的女人分心思。
興致缺缺的相完了親,對對面齊耳短發的女人祁鈺生半點兒興趣都無。
他應付著跟人道了別,鏡片遮擋后的眼睛里立刻就浮現出煩躁和厭惡。
以前有這種心情不好的時候,祁鈺生都會叫個順眼的女人來折騰發泄一番,狀態就能轉好不少。
但今天顯然不行,一來最近盯的緊,他得小心謹慎些;二來,今天相親的女方是祁正朋友家的女兒,他得去祁家給祁正說一聲相親的結果。
這么想著,祁鈺生只覺更煩躁了。
他強忍著怒氣,去了革委會家屬院兒。
結果遠遠就看到,祁家房門大開著,有好些人圍在門口,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熱鬧得不行。
祁鈺生皺眉,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兒。
大伯不是還在停職么,這是又在干什么?
心里奇怪,但該過去還是得去。
跟老老少少好些人問了好,祁鈺生終于擠進了祁家大門。
然后他就看到了擺在客廳里,被眾人圍觀的,嶄新的電視機。
而此刻電視機里放著的,正好就是昨晚外賓晚會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