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到靠近的腳步聲,等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意味著什么時,房門已經被推開,昏黃的光已經大片大片的傾瀉進來,投射到距離她半步之外的地方。
突來的光亮刺眼,讓池早很不適應,可她卻連眨眼避開都做不到。
因為男人的身影已經出現了視野里,正朝她一步步走來。
即便男人是背光,并不能看清五官樣貌,可池早還是瞬間就確定了——是他,他來了!祁鈺生來了!
是的,祁鈺生來了!
逃!
躲起來!
一瞬間,意識瘋狂的示警。
可別說正被綁著,即便自由,池早也做不出任何動作。
她右邊胳膊劇烈的刺痛,呼吸艱澀,整個人像被扔進了水里。
耳邊似乎響起了肉體被虐打的聲音,砰砰砰,令人不寒而栗。
還有女孩隱隱的哭泣和求饒,讓人心酸,卻同時讓惡魔愉悅。
身體越發僵直麻木,瞳孔也跟著一點點渙散,就在池早的意識漸漸要和哭泣的女孩融為一體時,走到房門口的人,卻忽然站住了。
祁鈺生皺了皺眉,嫌棄的抬手掩住鼻子,“這房間多久沒打掃了?你們也不嫌臭得慌。”
他厭惡的說了聲,也不用麻桿回答。
視線隨意的看了眼暗影里,被綁在椅子上的池早,“確定沒綁錯人吧?行,沒錯就行。那我走了,人隨便你們處理。”
他說著,一秒都不想再待,就轉身大步從房門前走開,“不過,既然出了岔子,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換個地兒,免得栽了。還有,出事別牽連我,不然……”
話到此止住,祁鈺生側頭瞥了眼王大頭和麻稈。
兩人當即頭皮一緊,連連點頭保證。
等人走了,王大頭一屁股坐去凳子上,頭上全是冷汗。
倒是麻稈,眨眼就恢復過來。
他嘿笑兩聲,“大哥,那位都說隨咱們怎么樣了,那是不是……”
他做了個猥瑣的頂胯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