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上了張大壯這個熟人,再由張大壯牽扯上王量和卷毛。
四個人,盯梢的盯梢,做計劃的做計劃。
在返程的火車上,學拐賣婦女兒童那樣,用迷藥將來要貨款的李長生和許青山兩人帶下了火車。
“之后,俺們也沒猶豫,也怕那兩家伙醒來再折騰出啥事兒。”
“俺們四個就一不做二不休,連夜把他倆帶到了山里,趁著藥性沒過,就、就把人宰了。”
“至于那筆貨款,俺們四個就、就平分了。”男人白著臉交代。
審訊室一時無聲。
所以,來要貨款的李長生和許青山,甚至連自己為什么會死都不知道,就被拋尸荒野了么?
“咚!”
孫所長狠狠砸了下桌子。
“你爹苦,別人的爹娘孩子就不苦了?畜生!”他摔門出去。
很快,在犯人的指認下,公安在山里找到了他們拋尸李長生和許青山的地點。
但或許是因為四人只意思意思的挖了個坑,根本擋不住山里的野獸。
所以孫所長他們到時,除了幾塊破破爛爛的衣料和碎骨頭,再無其他。
這樣的一幕,讓李長生和許青山的家人,當即就哭喊著暈死了過去。
不是說好了,說好了能讓他們把人帶回家的嗎?
可是人呢,他們好好的人呢?
明明先前出門的時候都好好的,怎么就、就啥都不剩了呢?
寒風凜冽,哭聲泣血。
這樣的一幕,別說血親家人了,就是旁觀的人,也沒一個能受得了的。
會計媳婦已經知道是自己大嘴巴才牽扯出了這樣的事。
她撲通一聲跪去地上,瘋了一樣扇自己巴掌:“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嘴長,我該死,我該死!”
旁邊,一起跟來的會計,也臉色慘白的跪了下去:“怪我,怪我。我不該沒個把門兒,啥事都拿回家說。怪我,我該死,李兄弟,許老哥,我對不住你們啊!”
他重重磕下頭去,一下又一下,很快就磕紅了頭。
卻沒有任何人去勸阻他們。
一時間,山里除了悲戚的痛哭,就只剩巴掌和額頭撞地的聲音。
風過,卷起林間枯黃的落葉。
案子終于水落石出,可有些人,卻永遠留在了荒蕪的山里,再也再也回不去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