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王阿姨和李老師兩位女性長輩對她很好很好。
可“媽媽”這個稱呼,還有剛才溫暖的懷抱……池早覺得,這肯定就是她上輩子渴望了一輩子都沒能感受到的母親的感覺吧。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頭酸澀又欣喜的情緒,“走師父,先給你處理下傷口,然后咱們今天可得好好表現,可不能掉鏈子?!?/p>
“那還用你說?”尤挽彰翻了個白眼兒。
他老頭子才不會在這么重要的時刻,給別人嘲笑他的機會。
師徒倆是邊走邊聊的進會場了,沈芳卻像被數九寒天的冷空氣給凍住了一樣,傻愣在原地,腦仁子都不會轉了。
親家師父?
媽、媽媽?
婆媳?
明明都是再簡單常用不過的詞,沈芳卻突然跟短路了般,腦子里轟隆隆的不斷重復著,但對于它們代表的實際意思,卻怎么也想象不到。
或者說,是不愿意去想更貼切。
“阿芳?”看著小兒媳走了,馮婉清這才再次轉向沈芳,輕拍了她一下,“你怎么了,還好嗎?”
沈芳僵硬的扭頭,直愣愣的看著馮婉清,慢了好幾拍的回過神。
“不是表嬸,池早剛才叫你什么?媽、媽媽?”沈芳像個溺水的人一般,一瞬不瞬的盯著馮婉清,似乎只要她一句否定的話,就能把她從窒息中救出來。
馮婉清卻像沒看出沈芳的意思般,溫婉笑容一點兒沒變,“對啊,就是媽媽。早早和阿弈十多天前就領證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聽你表叔說,你和早早是認識的對吧?那正好,以后你們也算是表妯娌了,早早年紀小,你這個表嫂以后就多照顧照顧她呀?!?/p>
這么說著,馮婉清抬手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忙。阿芳你是被抽調來幫忙的吧?那也趕緊去忙工作吧。”
她像很關愛晚輩的長輩那樣,輕拍著沈芳鼓勵了下,又朝旁邊也傻眼站著的小李點了下頭,這才轉身步伐沉穩的走了。
至于剛才的事,馮婉清一個字都沒再問。
有什么好問的呢,反正早早也沒吃虧。
倒是沈芳,單單跟早早成了表妯娌這件事兒,就夠打擊她的,根本不用再多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