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好多人圍著好像在看什么。
天se昏暗,黑云壓城,驟雨將來之兆。
白光撕裂天空,悶雷自遠處隆隆而動。
陸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撥開人群。眼前視野甫一開闊,瓢潑大雨撲面,卻是淋漓紅血。人頭碌碌滾落——
“啊……”
陸玉猛地睜眼,心頭急顫不已。腹上傷口痛楚猶晰,陸玉0了0傷口,已經重新包扎好。
冷綰端著藥盞開門而入。
“家主,你醒了。”
冷綰在床頭坐下,給陸玉擦去額頭虛汗。
陸玉一身不適,乖乖飲g藥汁。
“將昨夜整理的冊本拿來。”
“家主,要不要進些吃食,你從昨晚到現在水米未進。”
也罷,吃了多少有jg神些。
陸玉點頭,冷綰端來小桌置于床榻,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來。
兩人一同用膳,陸玉進過食,恢復些許,抱著整理的冊本細讀理清思緒。
出乎她的意料。
就零陵而言,朝廷撥下的這批救災銀,大頭并未流入官員口袋,一小部分由河內太守和趙招瓜分,淮安彭縣尉與趙招有往來。昨晚她在屏風后詢問官署公職人員,兩郡縣間確有交往。彭盧心中有鬼,將賬面做平,必是也貪了。
河內太守和趙招私自將部分公款劃入私賬,鐵證如山。彭縣尉的賬也不急了,從趙招嘴里套出更輕易。只是若要治罪,還是要查清大頭災銀的去處。
不過也快了。
冷綰將碗碟收拾出去,回來時將密報呈上。
“家主,我們的人遞來的情報。”
陸玉坐于榻上,展開紙條掃視。心頭一緊。
這下,恐怕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