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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案定（第2頁）

結(jié)案需各方在案簡上簽字留檔，江永只是證人，簡單簽字留名后便離開。

江永出了官署的大門，登上馬車，車簾處有人掀開簾子望了望，很快落下車簾。世子馬車緩緩駛離官署。

余回遺體連同棺木被抬上尚書令府的馬車，余夫人撫著棺木，紅著眼冷冷道，“父親滿意了？回兒連頭七都沒過，一路顛簸折騰，你想要做的，什么也沒做成。”

秦尚書令閉了閉眼，“回兒身體不中用不能怨別人，能在最后用作他處也算沒白疼他一場。”

“他是你的外孫，哪怕是死了也要被作為斗爭的工具嗎？你都要退下來了，朝堂那些事要和你無關(guān)了，何必多此一舉管這些事！”余夫人情緒激動，被丈夫握緊了手。

“若是沒有當(dāng)年信忠侯拔擢，何來今日的秦家。”

“信忠侯都不是信忠侯了，人家都退下來不做官了，現(xiàn)在做爵位公，自在逍遙，你的心意，人家看不到！”余夫人毫不留情潑冷水。

“蘇相梁王已經(jīng)不是只生嫌隙這般簡單，他二人將來有一日必要決出勝負(fù)，只能站穩(wěn)一人。蘇家雖猶盛，但難久盛，已有趨落端倪。我受恩，不能不報。”

“要報你自己去報！”余夫人止不住眼淚，趴在余回棺木上流淚。

“罷了，罷了。”秦尚書令嘆氣搖頭，望了望棺木里的余回，整理了下孩子的衣襟，“送回兒回去，好好安葬吧。”

……

世子馬車。

“話說出來后輕松些了？”江展倚著憑肘，對江永道。

江永神態(tài)輕松，點點頭，“嗯。”他低下頭，“幫陸家作證，長兄會恨我嗎？”

江展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怎么會，為什么這么想？之前一直沒有出面，是在顧慮我嗎？”

江永有些別扭，“嗯。但是，安梁王是安梁王，陸睿是陸睿，陸睿沒有做過。師長說的對。我也不想眼看著同窗被冤死。”

江展大笑，“這不是很好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為或不為皆憑心。你想做什么便去做。走了，回府，祖母知道了也會欣慰的。”

……

回到陸王府，陸玉讓人燒洗澡水，吩咐庖廚做頓豐盛好飯，催著陸啟夫婦二人先去沐浴，洗去一身塵埃。善舟揪著陸玉的衣襟問，“三叔，我沒事了對吧？他們不會再來找我了對吧？”

陸玉點點頭，問，“你怕嗎？”

善舟認(rèn)真思考，“還好。反正那天我沒動他。”

陸玉把善舟送到沐室，吩咐府中照顧善舟的衛(wèi)媼幫善舟洗澡，衛(wèi)媼是府中的老侍女了，照顧善舟多年。

“你也洗洗澡，洗完了過來吃飯。”

“好。”善舟乖乖應(yīng)道。

衛(wèi)媼給善舟擦澡，善舟蹲在池子里玩水，突然道，“阿姥，如果我之前打了一個人，但這個人當(dāng)時活的好好的，后來他有天突然死了，令史驗出來說他是病死的，這算是我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