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和冷綰對視一眼,冷綰下馬,叩響了縣尉府大門。
“縣尉,縣尉!”
“不好了,朝廷使者又來了!”
零陵郡縣尉趙招被下人叫醒時還在睡夢中,聞言只是不耐,翻了個身繼續睡。
“打發了便是,之前不是教過你。”
“縣尉,這次不好打發了,那個使者手持天子節杖,點明要見你。”
趙招睡意全無,彈坐而起。
“當真是天子節杖?”
下人驚惶點頭。
趙招慌亂穿衣,額頭已出汗。“快迎進來,不得怠慢。”
特地穿了官服,整理好衣冠,趙招心頭已大亂。
進到公廳,陸玉背對著門,手持節杖。
趙招在門外便下跪,“恭迎陸郡王,恭迎使者。”
龍頭杖被黑布裹住龍頭,只露出銅杖杖身,未見全貌,已能看出規格不低。
見節杖如見天子。
零陵郡縣尉趙招自陸玉第一天來郡中,便托病一直不見。陸玉甚至敲不開縣尉府大門。那時尚有頭緒可從淮安入手,如今淮安堵si后路,陸玉必須打開局面,打出一個出其不意。
“趙縣尉,舊疾可好些了?”陸玉慰問。
“托陛下與使者的福,已好大半了。”
“我深夜造訪,是有要事要辦。”
冷綰雙手捧出詔令。
陸玉冷言厲se,“本王初到零陵時,縣尉因病不能處理公事,我便轉道淮安。兩日內已將淮安本次相關案件查清楚。彭盧彭縣尉已在當地待審。我已快馬加鞭將當地情狀呈報上去。”
“趙縣尉,現在輪到你了。”
“零陵水災損失狀況,災銀流水,賑災措施,流民安置,一切本次案件相關的記錄,本王都要看到。”
陸玉乘勝追擊,將節杖上前一步,鏗然一聲銅杖杵在大理石地面上,杖頭金環包在布中相擊,猶能發出脆響,“天子在此,縣尉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趙招如遭雷劈。兩gu戰戰。一時不能回話。
朝廷這次派下的使者雷厲風行,短短兩日已經撕開兩郡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