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緊緊擰著眉。
這就是趙縣尉安置流民的手段。只要災民沒有出現在郡中心,那便是祥和。
陸玉見旁邊一家餌餅鋪老板在窗邊探頭探腦看熱鬧,屋內蒸籠還冒著熱氣,給了幾錢,“來兩個餌餅。”她順勢問道,“老板,這里一直都是這樣嗎?”
店老板講剛出籠的餌餅用荷葉包好,“您收好。”
“這啊,以前不這樣,您是外地的吧。水災后就這樣了,這幾個月好幾次了,看慣了就不怕了。不過聽說這群人吃了縣令,”老板面帶恐懼,壓低了聲音,“怪嚇人的,貴人,您可小心些。”
同時零陵郡百姓,一部分遭難落魄便不是人了,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很快,手持武器的官兵一b0b0涌來,將帶頭喊得最響的饑民t0ng殺,手無寸鐵的民眾敵不過金刃,被驅趕著離開長街,個別的跑的快,流竄不見。
粗糙的青磚石躺著血,塵土將yan血x1g,在地面上留下不褪的紅。
詭異的安靜后,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百姓商販們又陸陸續續地出來,將攤子支好,再一輪叫賣。
陸玉目睹了一切。
回到驛館后,陸玉放下東西便去了官署,要見趙招,伺候的下屬說,縣尉又病倒了,這會大夫正在臥房看診。
趙招有裝病前科,陸玉不耐,立即讓下人通報她現在就要去看望縣尉。
一進臥房,室內濃重藥味撲鼻而來,熏得陸玉想打噴嚏。
帷紗后,趙招緊緊閉目,唇無血se,臉se蒼白。大夫和趙招夫人交代醫囑,下人拿了藥方匆匆出門抓藥去了。
陸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也登時消下去了。
趙夫人給趙招凈面后,從帷紗后出來,“見過郡王殿下。”
“趙縣尉如何了?”
“謝殿下關心,老毛病了,一c勞便高熱乏力,吃些藥多休息休息便好了。”
陸玉聽著這話是在說她。
確實是她拉著縣尉徹夜不休g了一晚上的活。
氣氛一時尷尬,陸玉道,“我下午便要回返長安了,縣尉若醒來,幫我告知一聲。讓他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