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再問,“土非石,終究是軟物,抵不過鋤,便可翻起內壤。若是以鋤擊石,恐難以一瞬滅除。”
“相父自協政以來,恪盡職守,憂國奉公。便是朝堂之上,百官亦臣服。小過可容,大過難尋啊。”
陸玉若有所思。
&帝握住陸玉的手,“時明,我與你一同。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好的劍。”
“臣為陛下,萬si不辭。”
&帝笑笑,握了握她微涼的手。
h門侍郎來報,“陛下,蘇相求見?!?/p>
&帝淡淡道,“讓相父先回吧,我和時明還有許多話要說?!?/p>
“喏。”
不多時,小h門又來報,低著頭,“陛下,蘇相說,等多久他都等得。想與陛下見一面?!?/p>
&帝微惑,“相父有什么要事嗎?”
“這,蘇相未提及?!?/p>
&帝拂袖,“他愿意等,那便等著吧?!?/p>
君臣二人繼續在流鯉園散步觀光,兩人倚著欄桿,nv帝手心一把細碎焦h魚食,拈起些許往池中錦鯉堆中撒去,池中燦金肥鯉爭相搶食。擺尾而來,擺尾而散。
“瞧,剛提他呢,這便來了。”
陸玉捧著魚食盒,“陛下不若先去見蘇相,蘇相立于風中,怕是……”
尾音未落,蘇云淮于不遠處的桃花樹下行來。
民間對于蘇云淮有“俊相”的雅稱。
蘇相身高八尺,面如冠玉,氣宇軒昂,他今日墨青玉佩懸于腰一側,與漢白玉禁步相稱,珠玉琳瑯,行走間脆響冽冽。
他近于nv帝身前,躬身作揖,“陛下?!?/p>
&帝眼睫未抬,“相父不是要等朕嗎,怎的入園來了。”
她將手心中所有魚食一把撒下,指腹擦了擦手心。
蘇云淮上前一步,從懷中拿出貼身手巾。方正綢,寒梅繡,輕拭nv帝掌心。
“為臣者一時不見陛下,心中恐慌。”
陸玉捧著魚食盒,微側了身,別開眼去。
蘇云淮轉身,明明和陸玉之間有些距離,不知故意還是身形高大的緣由,肩膀輕微撞了陸玉一下,陸玉沒留神,小小后退一步。
蘇云淮向陸玉點頭示意,“原是陸郡王也在。”
陸玉心中腹誹,裝什么沒看見。她回禮,“蘇相?!?/p>
“聽聞郡王南下,回程被匪賊所傷。身t可還好些?若尚在服藥,還是安心待在府里養傷的好。否則過了病氣給陛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