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其商也凝重起來,“那會是誰?”
是了。關鍵就是這個幕后指使,陸玉完全沒有頭緒。
可怕的便是敵在暗,我在明。己方動向對方一清二楚,而對方是誰,自己卻還不知道。
“若是朝廷兵馬遲遲不能抵達馳援,那梁yan……”酈其商沒有再說下去。
y風陣陣,撲打窗欞,徹骨寒涼襲身。
秋轉瞬即逝,要入冬了。
陸玉關上了窗。
“不論如何,不能放棄繼續傳遞消息,無論用什么方式,都要把消息傳出去?!?/p>
距離守城之戰已經過去了十日。
對方遲遲沒有動作,陸玉反倒焦慮了起來。
左右思量下,派出斥候稍作打探。本身桂yan軍駐扎地距離梁yan便不遠,斥候乘快馬清早出發,日落之前便回轉了城里。
“桂yan軍一切如舊,c練如常。炊事規律,不見異常?!?/p>
“一絲異常也沒有嗎?”陸玉不太相信。
“卑職未曾深入營內,攀樹登山遠望,確是暫無異常。若是非要說異常的話,便是太正常了。”
斥候說的很對。兩軍交戰,且桂yan軍是主動出擊的一方,放著目標不動,反而原地休整了這么久。即便是因為上一次的失敗暫做調整,但桂yan軍的損失并不大,不至于大傷元氣,以致不能繼續進攻。
陸玉認定有怪異,但猜不上來。
當下非常被動的就是這點。
梁yan城內兵力并不足以和江衡正面抗衡,更別說前兩戰消耗了不少兵力。梁yan是甕中之鱉,沒辦法像桂yan軍那般悠哉,想打便打,想撤便撤。桂yan軍沒有任何壓力。
而陸玉即便認定對方在謀劃什么,但她猜不到對方的下一步,即便猜到也只能被動出擊,等待對方動作。
陸玉一時有力無處用?!澳阆氯グ??!?/p>
“喏。”斥候退下。
“等一下?!标懹窈龆凶〕夂?,想了想,道,“從今天開始,盯緊敵方一切行蹤。再調一人,你們二人交替,一人白天盯梢,一人黑夜盯梢,回城后第一時間來此匯報?!?/p>
“喏。”
雖說只能被動不能出動出擊,但也決不能坐以待斃。不管多小多微不起眼的細節,說不定都是敵軍的破綻。
而且這次斥候安全出城回城,除了帶回桂yan軍的信息。反而驗證了陸玉之前的想法。若真是江衡派人刺殺了她的斥候,這次斥候直接突進了他的軍營附近怎會不被發現?刺殺斥候的必然另有其人。
而此人的目的,便是斷絕她與長安的聯系。
斥候退去后,冷綰端著藥盞來到書房。陸玉飲下藥ye。x口箭傷有愈合之勢,長出新r0u,這些天x口處一直發癢。
田醫師交代無論如何不能用手撓。陸玉的傷除了藥療,更重要的還是得靜養??僧斚戮硾r根本離不開她,田醫師左思右想又給她開了幾副安神藥。至少能睡的好些。
“家主,我們還能回長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