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不緊不慢起床,穿好衣衫,正巧一開門便見王府家仆在門口端著早膳候著。
“怎么不敲門?”江展打了個哈欠。
“不敢叨擾殿下。”
淮安王是救星,昨日酈其商也交代府上莫要怠慢,眾人也盡己所能,小心待客。
江展趺坐在案前進食,隨口問了句,“你們郡王醒了嗎?”
“尚未。”
江展點點頭。家仆退下。
用完早膳江展去軍營巡視了一圈,將士們皆jg神抖擻,紛紛和江展打招呼。
酈其商在帳中清理冊目,這幾日的人員傷亡,糧秣支出都需及時記錄,否則拖得越久越難統計。
兩人客氣打過招呼,軍營中各自穩定。江展轉了一圈,又去街上看了看。臨近中午,又回到王府。
陸玉房間門口,冷綰坐在渡廊邊的欄桿上。
江展站在石階下,上了幾步,冷綰起身,擋住江展去路。
“本王進去拜訪陸郡王。”
冷綰劍別在腰間,伸臂擋住門,“郡王未醒。”
江展望了望雕紋木門,努了努嘴,問道,“他si了嗎?”
冷綰:“沒有。”
江展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陸玉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待醒來時,已經是江展抵達梁yan的第三日了。
房間里地龍熱烘烘,陸玉靠在軟枕上,臉se好許多。
一覺醒來腹中饑餓,連喝五碗濃湯鮮魚粥。酈其商命人砸開青平河凍冰,撈了些許,備著給陸玉休養做魚湯喝。
冷綰坐在榻上接過陸玉的空碗,又從砂鍋里舀了一碗,陸玉搖搖頭實在吃不下了,只喝了些熱魚湯暖身發汗。
“殿下,”家仆進門來,“淮安王殿下求見。”
“不是求,是要見。”門外,江展駁回家仆的說法。家仆低下頭,陸玉道,“沒事,你下去吧。”
“進來便可。”她轉而對門外的江展說。
江展大喇喇進門,門外撲進寒風淡霜,將床榻垂簾吹得微微搖曳。
床榻前一盞薄紙屏風,隔開來人和床上人。
“還以為你要不行了。”江展在屏風前站定。
“托安王的福,小王還活著。這次多虧安王相助,在下銘感五內。梁yan如今剛過災洪,待梁yan恢復民息,定然盛情招待。”陸玉一番話確是真心實意,這次若沒有江展襲桂yan軍大本營,恐怕梁yan真的會淪陷。
江展負手,“你是該感謝本王。記住了,你欠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