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這次多謝你。”
江展不在意,“你今日已經謝過一次。我的恩都是要還的。別以為用你那個破浴桶就想糊弄過去,想得美。”
陸玉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
她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追擊?”
“等天子來信再說吧。”
陸玉不解,“為何?”
他懶洋洋道,“得讓江衡跑一跑,給他點希望。否則b得太緊,困獸猶斗,我們也不易取下。”
他和江衡一樣,都擅打心理戰,江衡那次金銀勸降也是同樣的道理。
陸玉認真聽著。果然,兵者,詭道也。能取勝,無論用何方法。
油燈燭火爆出細微火花聲,火苗晃了晃。陸玉臉龐在燈火下柔暖透瑩。
江展g一g手,示意陸玉靠近些。
陸玉不明所以,還是配合的向他那里稍微傾了傾身子。
“你那日阻攔我殺江衡,還沒找你算賬呢。我會告到御前的。”
又開始了。
陸玉后傾身t,沒理他,眉眼輕低,兀自翻閱竹書。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會殺你?江衡我會殺,你……”江展幽幽輕言,嗜血冷漠的秉x時而掩飾,時而張放。沒有鎖鏈的獸,不受馴。
他打量月光下陸玉沉靜的面目,嗤得笑了。“其實我……”他歪了歪頭,將她從頭看了個遍。
不知他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陸玉知曉自己和一個瘋子相對,但并不是每次以瘋攻瘋才有用,有時以正常狀態應對,瘋子也會覺得無趣。
陸玉卷了卷文書,“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他一來,她先將自己的事道出,他自己也沒提。
“啊,對,找你是想和你說……”
“我房內的浴桶挺大的,咱倆擠擠還是能用的。”
……
江展自然是被陸玉驅逐出書房。
入夜后,府內庖廚燈火通明。幾個灶共同起火,為淮安王燒熱水沐浴。侍nv將府中的皂角澡豆翻檢出來,毛巾浴袍等一應沐浴用品盛好盤,端去放在淮安王房中。
江展正要解衣,身旁站了兩位男仆從。他斜覷一眼,“站這g嘛?”
“府中侍nv不方便侍外男,我等服侍殿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