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殿下……”廷尉史大驚。
冷綰扶住陸玉手臂,“家主……”
陸玉又吐了兩回,廷尉史忙讓人開窗通風,又扶著陸玉在空室坐下,拿來薄荷油給陸玉鼻下熏了幾下,陸玉不適感方才消散些。
“來,喝些水漱漱口。”廷尉史將茶杯遞上,陸玉接過,“見笑了……”
“嗨,正常,很多新人不管是來當差的還是下獄的,第一次來這里都這樣,沒習慣,等待久了就好了。”
廷尉府中用刑甚為殘酷,為b罪犯伏法,在暗監中上過的極刑數不勝數。
“我家家主之前受過箭傷,還未好全,嗅覺b較敏感。”冷綰替陸玉解釋。
“啊,原來如此。”廷尉史正心下腹誹安梁王沙場見血不少,來了暗監就受不了,他道,“不若殿下在此等候,在下差人將桂yan王提審到這里,殿下可不必深入牢中。”
陸玉扶案起身,“不勞煩了,現下已無不適,勞煩廷尉史繼續帶路了。”
暗監盡頭的水牢。
地面w水生細蚊飛蟲,不時有老鼠竄過。面目w濁不清的牢犯捉住老鼠會嘿嘿笑,生咬鼠頭。過道很寬,每經過一處牢籠,都會有人將手臂伸出欄桿外,虛無地抓什么,嘴里叫嚷著不清的話語。
這些都是被折磨瘋犯下重罪的si刑犯。
廷尉史腳步停在最后一處牢房。
江衡坐在浸在w水的稻草上,四肢皆被鐵鏈縛住,鏈鎖盡頭深深釘在墻上。他抱琴閉目,聽到腳步聲也未曾睜眼。
陸玉朝廷尉史點頭,廷尉史拿鑰匙開門,不多時便退下。
冷綰守在門外。
“來此作甚。”江衡未睜開眼,卻也知道來者何人。
“你來,必不是為了與我敘舊。不過我也想不到,你yu問什么。”
陸玉定了定神。
“當年江y侯通敵的案子,我想知道,是誰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