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nv執杖立在祭壇中心,周圍是協助的祀nv官。她今日身穿的已不是那日上朝時的袍服,服飾更似周朝時古老族群的樣式,陌生繡花花紋繁復,綻滿衣裳布料,頸環臂釧金光閃爍,面具嶄新,兩邊臉一邊金se,一邊玄se。原始而神秘。
祭壇東側是皇家高聳看臺,可將祭壇景觀盡收眼底。
因為南越國主已逝,在祭祀開始前的祭酒由嫡三皇子趙子嬰暫代。江展不是南越人,不必到場此次祭祀。陸玉和趙不疑全程沒有他們的任務,只需要端坐看臺。而丞相對外稱發熱在榻,不能起身,托詞未來。
通天祭祀多年未啟,啟便是大事。越來越多的百姓圍了過來,被侍衛擋在安全距離。
“鐺……”
“鐺……”
“鐺……”
編鐘主鐘三聲響,烏云壓過,而后緩緩西移。祭壇上,古老的族語低聲而起,祀nv官們圍著圣nv跳起儺舞,舞形好似花瓣,圣nv似花蕊,祭杖杖頭的銀鈴寶石在日光下耀目,旋轉一剎,重重杵在祭壇中心。
謁者高聲,“國主起,祭酒天地——”
趙子嬰著厚重禮服,在禮官的帶領下下看臺,立于祭壇下,面向西,接過凸紋銅酒爵。圣nv步下祭壇,站于趙子嬰面前,陪伴的祀nv官端上一把黑曜石匕首。圣nv拔刃,割破趙子嬰的手掌,趙子嬰將掌中血滴到酒爵中,敬天一拜,敬地一拜,而后,將摻了血的清酒灑于地面,成一線。
圣nv回到祭壇上,祀nv官將玉璧玉琮端上祭壇。禮天用璧,祭地用琮。玉琮玉璧之間擺一火種,圣nv低聲呢喃古老咒語,語落,火種“嘭”的燃燒起來。
百姓群中發出歡呼。圣火能夠點燃就是祭典順利的前兆。
儺舞又起。
陸玉坐在看臺上打了個哈欠。
“這個,什么時候能結束啊。”她問趙不疑。
“得有一會呢,母親累了嗎?估計得等晌午才能結束。”
今日一大早陸玉就被喊起來沐浴梳妝進食,出g0ng時,天還沒亮。自己清早在一邊忙,江展睡得沉,陸玉走之前他都沒睜眼。
陸玉道,“你之前參加過祭祀嗎?”
趙不疑搖搖頭,“沒呢……”他看向祭壇,“不過我的母親曾經是祀nv官,和我說過祭祀的事。”
“什么樣的人才能當圣nv?多久換一次圣nv?”
“這不清楚,這屬于圣族內部機密。圣nv涉及到圣族的神秘讖緯能力,示于人前從來都是戴面具的,其實,有一個傳聞……”
“什么?”陸玉豎起耳朵。
“傳聞,圣nv一直是同一個圣nv,從未變過。”
陸玉愕然,“怎么可能?那她得多少歲了?”
“只是未經驗證的傳聞……”
祭壇上的儺舞停了,遠處,侍衛們押著衣不蔽t的囚犯集聚在祭壇的山前。山前挖了一個大坑。
陸玉看得壓抑,“那是什么意思?”
“人祭。”
陸玉不適地皺了下眉,“你們還有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