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典案館出來后,陸玉一直恍恍惚惚。
雖然當時便已從江衡口中得知誰人告的密,但翻看整件事的細節(jié)后,陸玉仍不能承受。
她無聲登上馬車,從袖中摸出那卷羊皮布防圖和來往信件。信件是用的帛紙,已經(jīng)泛黃發(fā)舊。
陸玉沉眉。
回到王府后。陸玉將布防圖和信件鎖在漆奩中,提筆給長兄陸蕭寫了一封信。
她要知道這個兜樓儲的全部信息。
“來人。”陸玉放下筆,將嶄新沾墨的帛紙收起來放進布封中,蓋上紅泥封住。
侍從進門來,“家主?!?/p>
陸玉將布封交給侍從,“將這封信件送往天麓城,交于我長兄陸蕭手中,對外便說是家書。”
侍從接過,“喏?!眲傄x開,陸玉又喊住了他,“等一下。晚上再出發(fā)吧?!?/p>
“今晚子時之前我沒有再找你的話,直接遞出便可?!?/p>
“喏。”
侍從離開,正碰上陸啟行至書房門口。
“二公子?!?/p>
“嗯。干什么去?家主遣我送家書給大公子?!标憜㈩h首,“知道了。”
進到書房里,陸啟問,“怎么今日回來的這般早?”他見陸玉臉色不大好,輕聲道,“怎么了,突然給長兄遞信?”
陸玉眨了下眼,低沉道,“我進到典案館了。”
“我看到了。”
“我要查當年的事。”
陸啟一時沒有言語。
他一直都明白,當年的事無論如何她一定會要一個答案。
“我知道?!?/p>
陸玉低下頭,手按住額頭,掩住眼睛。
院外,海棠樹上繁花間。
一只獨雀掉落花叢中,撲棱著翅膀遲遲未能飛起來,凄凄哀鳴。
侍女聞之,上前把鳥雀輕輕托下來,“這只鳥好像受傷了?!?/p>
善舟仔細看著侍女手中的幼鳥,“好小啊,”她仰頭看看天空,“和它父母走散了吧,我們幫它治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