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gao考完,就能解放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虛飄飄地在問樊以揚,“就是指這個?”
樊以揚的yan圈迅速變得猩紅。
“……對不起。”他又dao了次歉。
柳小滿搖搖tou:“你先……走吧,我現在不太想說話。”
他得想想。
樊以揚還想再說什么,他沒心思聽,直接j了病房把門關上。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絕望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再有絕望將他打倒。
柳小滿懵著腦zi想了半天,他以為自己會痛苦,會崩潰,會覺得天地都歪了,深ai的會離開,信賴的會欺騙,這個世界從始至終對他就像個不公的笑話。
但是他望著窗外愣了很久,心里卻死shui一樣,泛不起絲毫的波瀾。
可能絕望到谷底,真的就gan受不到更多的絕望了。
還會更糟么?
還能更糟么?
再糟還能糟到哪兒去?
他不太能想到。
十八歲的柳小滿,已經真正地失去了童年的一切。
你太qiang了,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