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羅浩提,聲音chu來夏良自己聽著都難受,又gan1又沙,聲帶像是用砂紙磋磨了一夜,說兩個字嗓ziyan兒都發(fā)緊。
他把手機摁了免提扔桌上,晃晃被煙熏得發(fā)脹的腦zi,去廚房給自己找了瓶shui。
“沒什么事兒,”羅浩在電話里接著喊,“我們chu來玩兒了,現(xiàn)在要去串,還是新世紀后面那家,就差你了趕緊過來!”
“你確定人家開門了?”夏良聽見郭魏的聲音在問。
“幾月幾了還不開門,再不開門a上開chun了。”羅浩無所謂地說。
說完他又沖手機嚷:“你趕緊來!半個小時,不來我們就去你家轟你,看著辦吧啊!”
沒給夏良拒絕的時間,電話直接掛了。
其實他們掛電話的速度跟夏良去不去完全構(gòu)不成關(guān)系,夏良只要不想去,他們轟到哪兒也沒用。
家里沒人,他擰著瓶蓋重新回到臥室,在黑暗里灌了兩kohui。
如果轉(zhuǎn)學能跟去燒烤攤一樣隨心就好了。
想到這一dian他就更沒心qg去了,什么心qg都沒有,只覺得累和煩。
無能為力的累,導(dǎo)致無法掙脫的煩。
這種qg緒從中午姥爺說完那些話以后開始,一直沒有消退,堆在shenti里越積越gao。
他知dao姥爺?shù)年P(guān)鍵dian是對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對”,讓他從心底里難以接受。
他想不到怎么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現(xiàn)實,也想不到怎么去跟柳小滿說。
前幾天剛信誓旦旦地說完“有我在”,轉(zhuǎn)yan就被轉(zhuǎn)學了,簡直就像他媽一樣,說話變放屁。
想到柳小滿可能會louchu的yan神和表qg,夏良就連多喝一kohui的心qg都沒有。
中午老媽走之前跟他說了最后一句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