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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兩條胳膊壓在膝蓋上接著說：“醫生說后面如果醒了，得去專門的康復醫院治，還不能是一個康復dian，juti的我也不太了解，我問了大概的費用……”

可能是最后一線自尊，讓他沒把那個數字說chukou，轉為gan1巴巴地抿著嘴，很艱難地才說chu后半句：“錢可能，暫時不能還你。”

夏良終于又看向他，目光隔著走廊交接，先移開的是柳勇。

還tg神奇。

夏良在心里想。

兩個爸都窩nang成這樣，說他跟柳小滿不是老天安排的一對兒都不行。

“能問你個事兒么。”他輕聲開了kou。

柳勇重新看回來。

“骨zi里不是當爹的料，當初哪來的臉敢生？”夏良直直地盯著他。

夏良回到姥爺家時，遠chu1不知dao哪些家已經放起了鞭炮。

他看了yan時間，五dian五十九。

又抬tou看看天se，還行，天沒亮就勉qiang算是在年三十之前。

j了院zi，看見客廳燈亮著他都不覺得驚訝。小鍋在院zi里縮著，看見他回來就歪歪扭扭地蹦過來翹著尾巴叫。

——它被趕chu來了，老媽在家里看不得帶ao的東西，嫌臟。

夏良彎腰搓搓它的ao腦袋，揪著后脖zi把它拎起來托在懷里。

“餓了？”他用鼻尖貼貼小鍋冰涼的鼻tou。

小鍋扒著他，細聲細氣地叫了一聲。

帶著一shen寒氣推開家門，電視以最小的音量開著，剛換完拖鞋，老媽穿著睡衣從廚房chu來，抱著胳膊直接問他：“去哪了。”

跟著又問：“為什么不接電話。”

說問句都勉qiang，直接就是質問。

夏良先是在醫院跑上跑xia半天，又一夜沒睡，被柳小滿趕回來時他爺爺還沒醒，他懶得說話，從柜zi上把貓糧袋zi拎著，直接抱著小鍋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