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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
“快換,換了吃飯。”樊以揚跟他對上視線,反過來cui了他一句。
“你先過去吧。”柳小滿說。
他既不好意思在樊以揚跟前脫衣服,也不好意思跟個大姑娘一樣讓人家chu去,只能這么猶豫著開kou。
樊以揚眨了xiayan,拖長嗓zi“哦”了一聲,笑著說:“會不好意思了。”
柳小滿臉pi發緊地咧咧嘴,在心里cui樊以揚趕緊走。
“小滿。”結果樊以揚非但沒走,還直起shenzi往前又邁了一步,長tui一跨坐在了床腳上,從xia往上近距離地看著他。
“讓我看看。”他說。
樊以揚說看看,當然不可能是要盯著柳小滿的臉看。
柳小滿曾經沒少在人前暴lou他的殘端。
截肢后漫長的恢復期,他在陣痛中被拆拆裹裹,上藥換藥;小男孩夏天ai穿背心,他肩tou掛不住,肩帶直往胳肢窩底xia禿嚕;穿短袖,一個袖kou空空dangdang的,整條街同齡的小孩兒幾乎都從他的袖筒往里窺探過,他都能隱約回憶起那些撲在截斷面上的呼xi,yang得他縮著脖zi直往后躲。
在樊以揚面前暴lou的次數就更多了。
他的童年隨著左臂的失去殘缺了一半,另一半就幾乎是由樊以揚全程陪同,有一回爺爺回老家借錢,把他放在樊以揚家住了幾天,樊阿姨幫他洗澡,把他和樊以揚放在一個大盆里,他和樊以揚張圓了yan盯著互相的肩膀手臂,呼xi同時小心翼翼地放輕了。
那時候柳小滿已經接受了自己失去條胳膊的事實,但是和樊以揚光溜溜地坐在澡盆里,他像是又被電了一xia似的,從意識深chu1后知后覺、無比直觀、毫無遮攔地反應過來,自己與樊以揚肢ti上的不同。
與所有同齡人的不同。
從現在,到以后,漫長的、再不可逆轉的不同。
那一天,他許久沒chu現過的幻肢痛持續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