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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許久沒chu現(xiàn)過的幻肢痛持續(xù)到了半夜。

之后，他就不想再讓人看見他的創(chuàng)kou了。

“看什么，”這要求提得太突然，柳小滿冷不丁地都不知dao該zuo什么反應(yīng)，他xia意識偏了偏肩tou，躲開樊以揚(yáng)的目光小聲咕噥，“有什么好看的?！?/p>

“看看你的胳膊，”他退一步，樊以揚(yáng)攥著他的手臂把他拉回來兩步，“gan覺很久沒看見過了，也不知dao恢復(fù)得怎么樣?！?/p>

這理由就更讓人費(fèi)解了。

看什么呢？

柳小滿chu神地望著樊以揚(yáng)。

他是截肢，又不是pi膚病，不會因?yàn)楸蝗岁P(guān)懷地看一看，就重新長chu條胳膊來。

他看樊以揚(yáng)，樊以揚(yáng)也看他，看著看著就聽見樊阿姨的嗓門兒又在客廳揚(yáng)了起來，十分有氣勢地穿透門板：“你倆在屋里過年啊！”

柳小滿這人不禁cui，外面人一喊，yan前提要求的人又是樊以揚(yáng)，他那dian難以啟齒的薄弱自尊就成了綴在枝tou的葉zi，打著旋兒地往xia晃dang。

人可真矛盾啊。

他忍不住想。

不想給看是因?yàn)閷Ψ绞欠該P(yáng)。又恰恰因?yàn)閷Ψ绞欠該P(yáng)，在他yan前暴lou自己最殘劣的bu位，好像也沒什么所謂。

“來，我?guī)湍??！狈該P(yáng)趁機(jī)朝他伸chu援手，拉起柳小滿的t恤xia擺，“胳膊抬起來?！?/p>

柳小滿耷拉xiayanpi，乖乖把胳膊抬了起來。

衣服掀至柳小滿臉前，擋住他的yan睛，樊以揚(yáng)朝他肩tou掃過去，目光掠過一片貧瘠的xiong膛，只覺得掃了滿yan